不过……
曹煜显然比他想象
要有情有义。
阿宝看着空荡荡石棺，叹息道：“
错怪他
。”
四喜语气古怪道：“这种时候大人不应该捶胸顿足地说，啊呀！被他抢先
步。”
阿宝道：“烧尸体这种事被抢先也没什
好捶胸顿足吧？大不每年清明对给三元烧点纸钱。”
“烧。”三元声音冒出来。
阿宝愣下，“烧？”
三元道：“嗯。”
阿宝想象着曹煜疯狂样子，苦着脸道：“你这是在给拉仇恨啊。”光用想象他就能想象到曹煜知道他尸体被烧后可能会出现样子，“祖师爷，你说呢？”
印玄又开始研究石壁上地图。
阿宝立刻收起义愤填膺，笑嘻嘻地靠过去道：“祖师爷是不是已经想到什办法？”
印玄道：“嗯。”
“什办法？”
“嗯。”
“……”
孔情绪定格于愤怒和怨恨，与初见面判若两人。
“哇，衣服这凌乱，难道是劫财？”阿宝特地用手电筒光照照邹云腰际掀起衬衫和露出小块白肚皮。
印玄手掌翻。
邹云尸体突然翻个身，后脑勺上明显瘪块，血噗噗地流。
阿宝道：“谁……这苦大仇深啊？”
“……大人，你把尸体再少遍吧？”四喜道。
阿宝道：“回头你先挖出来。”
四喜：“……”
印玄走到石棺边上，将盖子盖好，然后跃上去。阿宝很自觉，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好
“烧，就断希望。”三元道。
阿宝心中动。三元和曹煜过去关系已经不需要开口再问，看曹煜现在疯狂和懊悔样子，他甚至能想象出他们曾经有多好。其实，他直偷偷地疑惑，是否三元真已经放下这段感情，是否他内心如他表现这样冷漠，是否他真走出这段阴影。职业习惯让三元太善于掩藏感情，以至于阿宝只能从刚刚句话看出点端倪来。
断希望，停止疯狂，这何尝并不是种关怀？
阿宝默默地推开石棺盖。
拉仇恨就拉仇恨吧。反正三元就在他身边，他不信他会眼睁睁地看着曹煜对付他。
印玄走在前面，阿宝抓着他宽大袖子跟在后面。
他们并没有顺着邹云横死那条路走，而是绕回来。
阿宝心里有很多疑问，但见印玄高深莫测样子，只好将疑问吞咽回去。
跨过缝，穿过道，他们回到停尸石室。
阿宝冷哼道：“那条草鱼太不是人，刚刚还说要复活三元呢，转眼又不见，还把尸体留在这里。幸亏来是们，要是别人怎办？”
四喜在尸体周围转圈道：“又没有魂魄。”
阿宝摊手道：“最近鬼魂实在太抢手，已经不指望遇到除你们之外鬼。咦，曹煜呢？”
印玄道：“走。”
“走？”阿宝声音陡然拔高，“师父和师叔还在他手里呢，怎就这走？！”
“走好。”印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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