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天衡被他咬几下脖子,呼吸变重,躬身站在床边没动。
他想不能动,动,不知道会有什后果。
突然,门外
他有些茫然,眸子里罩着层很浅雾,眸光却是澈亮。
他身上很热,还很轻,如坠云端,飘忽忽,有羽毛刮在脖子上,又酸又麻。
睁开眼睛,看到是另外片模糊。
江湛在云巅里轻飘飘地想,应该就是它扰得自己脖子那痒,走开。
他伸手去推,下子给推开,推开却反而觉得更难受,还不如有个羽毛有片云给自己挠挠脖子,怪舒服。
江湛喝得塌糊涂,没吐,酒全在胃里,格外难受。
他躺得不老实,自己蹬掉鞋,床上翻两下,摸到枕头,垫到脖子下面。
室内昏暗,台灯灯光圈着隅,江湛刚好躺在半明半昧中,半脸在暗处,半脸在光线下,头侧向边,露出脖颈上,光线铺开层静谧柔光,玉似白。
柏天衡在卫生间洗个手出来,抬眼就看到灯光下那层瓷白,江湛乖巧平躺在床上姿势,带着种安静美好邀请。
柏天衡走过去。
多年前,江湛断片那个晚上。
“柏天衡,你带江湛这间,带胖子去前面。卧槽,压死,肥成这样。”
聚餐之后,喝倒好几个,醉成烂泥如许胖子这般,家是万万不能回,回去就是男女混双、大刑伺候。
宋佑在餐厅旁边连锁酒店开几个房间,把烂醉几个男生全搬过去。
考虑许胖子和江湛都已经醉得人事不省,不能没人看着,他和柏天衡合计,干脆人管个。
江湛在醉态中根本不知道这个所谓“舒服”,到底是什样“舒服”,刚推开那片云,又给自己拽回来。
“别走。”他低声嘟囔。
他说别走,那片“云”就真没走,继续抚脖子,抚得江湛在云里飘得更轻,又舒服又难受。
再睁开眼睛,江湛把将那“云”拽圈住,欺身而上,凭着本能和胜负欲,也去扰对方,用却是唇。
起先只是想,你扰,也扰你,很快发现“反击”也怪舒服,于是又是亲又要咬,像只小兽。
江湛没反应。
柏天衡弯腰躬身,靠得很近。
江湛没反应。
柏天衡伸手,指腹在那层玉似柔白上轻轻摩挲几下。
江湛睁开眼睛。
宋佑本来是要管江湛,把许胖子踹给柏天衡,结果许胖子酒品稀巴烂,喝醉就勾着他脖子喊爷爷,宋佑平白得个大胖孙子,腰都要压断,把人连扛带拽地拖出酒店电梯。
转头,柏天衡扛着江湛,跟扛着巨型麻袋似,身型稳健,走路都不带飘。
江湛酒品也比胖子好多,全程安安静静做他麻袋,点声息都没有。
进门,插卡开灯,把人弄到床上躺着,江湛才难受地哼几声,嫌灯太亮,抬胳膊挡在眼睛上。
柏天衡替他把吸顶灯关,开盏台灯,没锁门,隙点门缝给他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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