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天衡直觉同时告诉他:江湛是故意。
就像那天录制公演,他故意带尾戒上台样。
江湛不动声色
江湛接过水,拧开瓶盖,仰头喝口:“可以啊。”
说着四处看看,问:“你这套房几张床。”
柏天衡:“两张。”
江湛点点头,拧上瓶盖,理所当然道:“那睡次卧。”
柏天衡又看到江湛无名指上尾戒。
以至于他此刻,需要克制更多。
幸而楼层很快到,他们不用再在封闭环境和单独相处中,相互克制。
江湛走出电梯,四处看看,好奇地问:“这是剧组安排酒店?”
柏天衡:“嗯,这边。”
江湛:“以你咖位,住宿都是套间吗?”
没人说话,电梯里下子静。
江湛再次感受到自己心跳。
是沸腾久违鲜活。
四个小时又算什,十四个小时,他都可以开。
江湛突然又想,柏天衡开那四个小时,是不是和他有样心境。
从帽檐下探出:“有,之前有次回国,有空就顺便考。”
又懒懒地问:“柏老师要检查吗?”
柏天衡反问:“你过来只是为给检查驾照?”
相互不动声色,已经不是第次。
只要他们愿意,有条线,他们谁都可以不去试探,不去触碰,不去越界。
每看眼,每看次,那只尾戒都在灼烧着他克制。
柏天衡其实能猜到,江湛为什戴无名指:因为戒圈大。
江湛天生骨架比他小,以前游泳比肩宽就比不过,可想而知骨架小多少,外加他现在太瘦,套小拇指会松,戴无名指未必刚好,但至少能戴着。
柏天衡理智从站在车外看到戒指时候,直在告诉他这其中逻辑因果。
可江湛戴得太正大光明,他除进酒店大堂时候把手插进兜里,剩下时候都没掩饰,大大方方地露出来。
柏天衡:“差不多,看剧组安排,现在这些都会谈到合同里。”
江湛点点头。
两人穿过电梯间和长廊,没会儿,江湛跟着柏天衡在某间酒店房间门口停下。
柏天衡刷卡,示意身后江湛,江湛跟着他进门。
两人进去,柏天衡径直往客厅走,茶几上取瓶水,递给江湛,口气如常地问他:“要睡会儿吗?”
样吗?
如果他问,柏天衡定会说,不样。
当然不样。
因为柏天衡不只有突然沸腾起来情绪,三年加2516天,他心境更复杂,融合太多东西,某些时候,会比江湛更冷静,某些时候,又会比江湛更不冷静。
柏天衡,他能从心底调动情绪太多。
但公演录制结束后,无论再怎不动声色,有些实质上东西,早就变。
那只尾戒,如今都在江湛手上。
所以,此刻不动声色,全是克制。
柏天衡克制到连口罩都没有摘。
江湛克制到,口罩摘是摘,帽子没有动,他怕眼神交流过多,又控制不住开始玩儿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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