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收起不确定表情,爽朗地笑笑,目光垂落,扫眼柏天衡放戒指口袋,抬起时,眼神很认真,很坚定,也很透澈,是他惯常自信神情。
“给吧。”江湛眼神坦荡,凝视柏天衡,耳垂红得滴血:“想要,给吧。”
传说中“没有说出口爱”,无论原本和他有没有关系、是不是给他,他都要。
柏天衡看着他,眼尾微微眯起,眼神越来越沉:“有些东西,不能乱要。知道是什吗,就敢说‘给吧’?”
江湛很轻地笑笑,也兜着弯子:“是不太清楚,也不怎确定,但胆子大。”接着道:“敢要,你敢给吗?”
江湛就在身边,就在眼前。
现在不同过去,要天时有天时,要地利有地利,要弯有弯。
还磨蹭什?
于是,洗手台前,柏天衡摘下手链,摘下尾戒。
给江湛戴上十字架手链时候,他说:“好好戴着,别摘。”
江湛身边“无法求,不能得”。
而人记忆总是连贯,想起表,想起花,思绪里便飘下堆从前回忆。
那些回忆里,江湛身边,总有姚玉非身影。
送花?
柏天衡人在舞台上,看着淡定,心已经沉半。
江湛安静地站着,任由柏天衡给他戴上手链。
看到他摘戒指时候,江湛眨眨眼,抬起透澈眸光,眼里带着些茫然:“就这样?”
柏天衡回视他。
江湛蹙蹙眉心,沉思着想想,不确定道:“以为你会把戒指起给。”
柏天衡神情顿住,看着他。
姚玉非不乱晃,他还真差点忘江湛当年有多护犊子。
而记到这些,柏天衡就很笑。
气笑。
不是气江湛当年眼瞎,也不是气姚玉非敢这乱晃,而是气自己。
那2516天、六年多时间,是白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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