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以为有什
事，问：“柏老师？”
柏天衡很轻地笑
笑：“没什。”
没什，只是觉得，四个小时换这四分钟
江湛扬声，声音爽朗：“知道啦。”
大门原先敞开着，柏天衡走后，大门被合上。
咔哒
下，声音很轻，却重重地落在江湛心底。
在费海他们从洗漱间出来前，江湛抱着枕头坐在床上，垂眸敛目，心中惊涛骇浪。
他想：
完。
柏天衡：“走。”
江湛：“嗯。”
两人恢复原本
相处模式，你句，句，怼完就准备散。
柏天衡怎来怎走，刚转身，江湛在背后道：“也真是怕你说‘走’。”
柏天衡顿住，转身。
柏天衡：“准备走。”
江湛笑：“谢谢柏老师关心，明天定好好管住自己流汗体质，不让它继续坑害膝盖。”
柏天衡哼笑，慢慢站起来，顺手在江湛肿起来那个地方轻按下。
江湛嘶声，直起背，瞪眼：“喂！疼不是你是吧！”
柏天衡站起来，居高临下，莞尔：“嗯，不是。”
来说，都是手到擒来。
江湛还坐起来，屈膝给柏天衡看看自己肿起来部位：“膝盖不会毁容吧。”
柏天衡好笑：“你靠膝盖选秀？”
江湛：“唉，话不是这说，如果留个疤，穿个中裤，膝盖露出来，舞台上很难看。”
柏天衡：“担心这个，白天怎不去医院看看。”
另外边，柏天衡从寝室出来，都没注意到闻讯特意上楼位副导演，径直沉默着大步往电梯间走去。
心底有个声音，直在耳边回荡：他记得，他还记得。
江湛记得，他们最后那次见面。
也直记得，他对他说最后那句话，是走。
柏天衡面色如常，金属电梯门映着他深邃眸光和轻轻勾起唇角。
江湛坐靠在床上，手里抱着个抱枕，神情依旧自如：“上次你说‘走’，然后就没再见。”
说完嫌弃似挥手催他走：“赶紧，赶紧，没看群小鸡仔见你都跑吗。”
柏天衡同样神情如常，听完江湛话，边转身欲走边道：“不说‘走’，那就‘再见’。”
江湛：“您走好，柏老师再见。”
柏天衡已经走到门口，从江湛角度，看不到人，只有声音：“明天吃完早饭再走。”
江湛怼他：“有良心吗？”
柏天衡：“没有。”
江湛无语，摇摇头：“被狗吃，是吧。”
柏天衡：“是啊，小狗。”
江湛：“你才狗。”
江湛：“节目组医生都说没什，自己感觉也还好。”顿顿，问：“你今天这晚回来，明天还要去影视城？”
柏天衡目光落在江湛肿起来膝盖上，确定确是皮肉伤，嘴里淡定道：“嗯，还没结束。”
江湛露出惊叹神情：“那明天又是四个小时。”
柏天衡抬眸看他：“嗯。”
江湛劝道：“赶紧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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