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借着这次,宣泄掉几十年生活积压苦。
他们都是本本分分勤勤恳恳地生活着普通人,足够努力地过这生,却也还是什都把握不住。
柏淮垂在身侧手,指尖嵌入掌心。
他直觉得自己有些地方像极他父亲柏寒,冷漠而理智,并非个仁善之辈。
但他也还只是个少年,初见人间疾苦,尚未来
“阿姨,这不怪你。”柏淮声音柔和些,态度却并没有退却,“你们可能觉得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还是想说,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活法,也认识朋友,他家境也很艰难,可是他活得很好,觉得他以后也会活得很好。所以每条路,都是每个人自己选择,既然选择,就要为自己选择负责。”
“可是他还那年轻,如果真关进去,辈子就毁呀,辈子啊,求求你,阿姨给你跪下来,求求你好不好,王山辈子已经毁,王海不能再毁,求你。”
声音沙哑,绝望而伤心。
她想要跪下来,柏淮撑住她胳膊肘,平静道:“简松意也很年轻,他甚至还没有十八岁,而且他什也没做错。”
女人愣愣,然后蹲下身,埋着头,嚎啕大哭起来。
人,而不是好人人,在最开始,都以为自己有底线,可是只要诱惑摆到跟前,就会不断往下突破。
个人,只要有次冲破道德束缚,那就是无止无尽堕落深渊。
所以哪怕今天那个Omega不是简松意,柏淮也绝对不可能同意和解,定要把他们送进监狱。
柏淮点都不为自己冷漠感到愧疚。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简松意。
是啊,别人家孩子也是金尊玉贵长大,这优秀,这年轻,如果今天出个什差池,毁也是人家生,而且人家还什都没做错。
她有什资格请求别人原谅。
羞耻心让她再也无法开口,母亲身份却又让她无法接受,她实在不知道该怎办,只能绝望地哭泣,似乎随时都会昏厥过去。
她丈夫,摸索着过来,蹲下身,抱住她,拍拍她背:“莫哭,莫哭,他们自己造孽,自己背吧。们回家,们好好过日子,等小海改造出来,家人还在,有什好哭。莫哭,莫哭,在呢。”
女人趴在自己残疾瘦弱丈夫怀里,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他不可能原谅。
所以即使面前女人哑着声音开口:“柏淮同学,你能不能看在王山面子上,放过王海这次,想要什补偿,们两口子就是砸锅卖铁也会赔给你们。”
柏淮也只是淡淡道:“抱歉。”
女人忍不住哭出声:“求求你,真求求你,们两个儿子,好不容易拉扯大,个成器,摔断腿,个不成器…………们这辈子指望啊,到底造什孽啊。怪,都怪,怪没钱,给不他们好生活……”
女人把头埋进双掌,哭得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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