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算,没事儿,你先回去吧,正好约陆淇风开黑,没时间陪你。”
简松意迟钝,但不傻,柏淮明显疏离态度,他感受得出来。
柏淮都这样,十有八九是看到那些话,那他能说什呢?他是觉得什流言蜚语都无所谓,但是柏淮这清高个人,哪儿受得那种混不吝痞子话。
于是没再留他,也没送他,就让他走。
尽管自己还专门给他定个翻糖蛋糕,可是现在看来,已经不适合再送出去。
可是就这句语气不好发脾气话,让刚刚心生酸涩柏淮,又生出点儿宽慰欢喜。
无论怎样,简松意都惦记着他,没有经过思考,凭借着本能,在惦记着他。
本来“恶心”这两个字像把无形伤人冰锥,横亘在他胸前,让他带着点儿心冷,又带着点儿疼,止步于原地,不敢再往前步,生怕误入歧途,犯下不可逆错误。
可是偏偏那人在路那头,不经意言语之间,又总是蛮不讲理地给他些盼头,让他怎也不甘心,就真停在这里。
柏淮不知道,是该怪自己太贪心,还是怪自己喜欢那个人太好,到最后,只能所有酸,所有涩,都因为写上你姓名,而甘之如饴。
柏淮又翻几页,却什都没看进去,瞥眼旁边低头不停打字简松意,语气漫不经心:“很忙?”
“哦,没什,还好。”
简松意敷衍声,眼皮也没抬。
他在让徐嘉行联系吧主,想查到那几个马甲ip,可是吧主说他们权限也仅限于定位到市。
定位到市有屁用,用徐嘉行脚指头都猜得到是南城市。
简松意重新躺回床上,把自己埋进被窝,觉得胸口有点难受,闷闷,酸酸,不透气儿。
又突然想到柏淮刚才暗示自己把那条手链摘,觉得有点生气。
这是自己专门给他准备,葡萄石上字也是自己辛辛苦苦刻,都是为他好,怎就能让自己摘呢?
摘就摘,自己图什呀?怕什呀?
想着就准备撸下手串儿,可是当手串儿滑到指尖时候,却
他觉得自己还是先缓缓,合上书,放回桌上,站起身:“回家换个衣服。”
“哦。”简松意点头,“中午起吃饭吗?”
“不,陪爷爷。”
“……晚上呢?”
“也不,估计家里会来客人。”
简松意不喜欢没有证据乱定罪,没实锤,就不会乱来,可是不乱来,又出不这口气,那些喜欢逼逼叨叨人,还是会逼逼叨叨,总有天会传到柏淮耳朵里。
他想到这儿有点烦,把手机扔,抓几下头发,骨节用力,手腕上珠串碰撞出清脆声响,在静谧清晨格外突兀。
柏淮听着那声响,淡淡道:“不方便话,就摘吧。”
简松意立马抬头,眉眼不耐:“摘什摘?摘掉就不灵。”
因为情绪不太好,这话说得又急,听上去就有点儿像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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