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书软软地蹭
下。
沈决呼吸又重。
作为个成熟男性，他觉得自己必须把顾衍书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然后起
他想狠狠揉把顾衍书
脸，结果偏头就看见张安静漂亮睡颜，眼角还挂着泪珠，显得脆弱又无助。
半晌。
低低叹口气，轻柔地替他擦掉眼泪。
顾衍书性子这
倔人，哭得这厉害，心里定委屈坏。
想来也是，在顾衍书心里，自己是个说走就走整整五年没有来看他大坏蛋，现在又说回来就回来，到底算是怎回事。
沈决想捏死他，“那你说你要什？”
“
要睡觉觉。”
顾衍书趴在沈决身上，闭上眼。
沈决捏捏他耳朵：“你把弄精神。自己睡觉？”
没有声音。
这蹭沈决立马屈起腿，发出声闷哼：“顾衍书，你别动。”
顾衍书能听得进去就怪，满脑子只有沈决不抱他，委屈得快哭出来，勾着他脖子，在他身上不停蹭来蹭去：“你抱抱嘛，你就抱抱嘛。”
“好，抱你，抱你，你别动。”
沈决被顾衍书蹭得说话都带喘息。
这个祖宗是不是故意，哪里不能蹭蹭哪里，再蹭下去就是上亿条人命事。
凭顾衍书跨坐在他腿上，掌心握着着他腰，把玩着，嘴里说着不着调话：“你说不准亲就不准亲？那清清白白个良家妇男，被你平白无故亲，你是不是该对负责？”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漂亮小笨蛋费力地思考会儿，然后认认真真地点头：“嗯。”
沈决低低笑，乌沉眉目漾开深邃温柔，嗓音磨得松懒磁哑：“那说喜欢才能亲，你为什还亲？是不是因为喜欢？”
“……”
不怪他委屈，也不怪他怨自己。
他不愿意说出喜欢自己，那定就是有心里过不去坎，或许是因为故去母亲原因，又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给够他安全感，以至于让他直担心五年前事会重新发生，才把这件事当成禁忌和秘密。
所以自己没有资格和立场逼他。
只能对他好些，再好些，好到让他相信自己再也不会走。
沈决揉揉他脑袋：“顾衍书，会对你很好很好，你就放心喜欢行不行。”
三秒后。
沈决：“顾衍书？”
回应他只有清浅均匀呼吸。
沈决：“……”
小王八蛋，还真是说睡就睡。
只能轻声哄道：“但是你先松开会儿，去洗个澡。”
“不要。”
顾衍书死死抱住他，点也不肯松手。
“那你说你喜不喜欢？”
“不要。”
漂亮小笨蛋想很久，然后把脑袋埋进沈决颈窝里，不说话。
沈决附到他耳侧，低声问道：“是不是因为喜欢？”
顾衍书打死不说话。
沈决威胁：“不说就不准抱。”
“哎呀！”顾衍书急，抱着沈决，用力就是蹭，“你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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