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疼。”
瓮着鼻音,像撒娇需要安抚小孩。
沈决掀起点被子,看见顾衍书瓷白脚踝上暗红血痂,心又拧起来。
即使已经处理过,伤口看上去依然触目惊心。
在台下看见顾衍书流血时候,沈决就已经心疼到不行,现在亲眼看见伤口可怖,就恨不得把顾衍书拎起来骂顿。
勾人得不行。
沈决摸摸他脸蛋,叹口气:“顾衍书,你说们现在是什关系。”
当时说以后再也别见是你,后来生气不去看你也是你。亲口说不喜欢男人会结婚生子安稳生是你,现在唱这首让没办法不多想歌也是你。
所以你这丁点大个人,心思怎就这难猜呢。
想到顾衍书唱歌时候样子,沈决心里就阵绞痛。
方圆委屈巴巴地退出电梯。
终于打发走无关人员。
沈决回到病房。
顾衍书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面容几近和纯白床单融为色,微弓脊背可以清晰看见弧度凛冽肩胛骨,像只振翅欲飞蝶,眼角红晕像只妖精。
太子爷,堆三大五粗彪形大汉顿时上前,把媒体们当小鸡仔样轰出去。
沈决迈着两条大长腿进电梯。
方圆再次屁颠屁颠跟上。
沈决淡淡睨他眼。
方圆:“?”
他有点后悔自己太尊重顾衍书意愿,太顾忌顾衍书自尊心,不然强行帮他做决定,哪里会有这多事。
而且舞台上顾衍书实在太迷人,迷人到让他心生妒忌,妒忌每个可以看到这个舞台人。
甚至不得不承认,在黑色镣铐锁住顾衍书脚踝那瞬间,他确心生想要占有欲念。
想起顾衍书说“可是很多时候回头看看,这些束缚或许也没什大
那种绝望,那种孤独,那种无奈和挣扎,伴随着每个唱腔每句歌词砸在他心上,都是痛楚。如果只是表演,那顾衍书真是个很不起艺术家。
如果是唱给别人,那沈决无法想象自己该怎办。到底有谁值得顾衍书这喜欢,又喜欢得这难过,只是想想,就让他嫉妒到发疯。
可如果,只是如果,这首歌和他有关,那他又该怎办。他直想保护人,如果因为他而这难过,他又该拿什补偿。
想着,顾衍书突然低低溢出声:“疼。”
沈决低声问道:“哪里疼?”
精致,漂亮,苍白,脆弱。
和两个小时前舞台上那个又A又欲气场全开炸翻全场顾衍书,判若两人。
沈决摸摸顾衍书额头,还是滚烫。
似乎感觉到他手掌冰凉触感,顾衍书轻轻蹭两下。
乖巧得不行。
沈决漠然开口:“你作为经纪人,现在不去公司处理公关事宜,联系法务部追究对方责任,宣传顾衍书今天舞台表现,给他转型事业推波助澜,在这里呆着有什用?”
方圆:“……要照顾小书。”
“是死人?”
“……”
凶什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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