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书忍不住开口：“疼你就说疼，别瞒着，疼又不丢人。”
沈决笑
下：“没觉得疼丢人。”
是怕自己担心或者愧疚。
顾衍书明白。
沈决又笑道：“而且你不是还在生
气吗，怕你说装可怜博同情。”
挂号，问诊，拍片，路下来顾衍书
脸都紧紧绷着，看上去像是不高兴，也像是生气，直到Vip会诊室也言不发，就看着医生在沈决手臂上摸来摸去。
医生拽着沈决胳膊，按下：“疼吗？”
沈决眉头微蹙，很快又舒展开来：“还好。”
顾衍书唇抿得更紧。
医生又换个位置按：“疼吗？”
掏出手机就要打120。
沈决忙拦住他：“别乱占用公共资源。”
“那你马上跟去医院。”
“车不要？人跑怎
办？”
“车没给你买。人跑就跑。”
隆冬寒月，怎会出汗。
顾衍书心头紧。
连忙去摸沈决手臂，果然肿。
担忧之色瞬间从冷淡眉眼间泄露而出：“疼不疼？”
沈决偏头看向他，敛刚才傲慢和冷厉：“还好。”
以过去索赔。顺便，麻烦这位先生也提供给个地址，方便法院送传票。”
瘦子只是个听人办事狗仔，哪儿见过上来就是传票阵仗，还欲辩解。
沈决已经淡淡道：“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二条，偷窥、偷拍、窃听、散布他人隐私，如情节较重，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以及。”
顿顿。
“你最好问问你家主子，这辆车有没有按时交保险。不然可能这辆车个后杠，把你车卖都赔不起。”
“都说没生你气，你怎不听呢。”顾衍书脱口而出，语气难得有些急，凶巴巴，
这次眉头蹙得更深，然后很快又平静道：“不太疼。”
顾衍书指尖掐进掌心。
医生按得更重。
沈决忍不住轻吸口冷气，额角渗出汗珠：“稍微有点疼。”
从头到尾哪里只是稍微有点疼样子。
顾衍书嗓音平静淡漠，似乎是不想,bao露自己着急，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冻得，眼角有点发红。
说完就去拦车。
副要把沈决绑去医院架势。
好在夏梦很快就带着法务部人到。
法务部人留下，夏梦开车送他们去沈氏集团名下私立医院。
“还好你倒是动下啊。”
动不。
因为真很疼。
沈决低头，笑得惫懒：“就点疼。”
顾衍书唇抿得极深。
这话完全不是吓人。
只是听上去很有些为富不仁味道。
加上过于明显外貌特征和张扬行事风格，现场已经围过不少路人，纷纷拿出手机开始拍照录像。
顾衍书似乎也忘记要和沈决划清界限话，把现场情况拍照留存后，走到沈决跟前。
本来想质问偷拍狗仔，但走进就看见沈决额角碎发间细密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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