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
哦！
天！
他拔腿就追。
阿斯蒙蒂斯加快
速度，突地，
把火焰巨剑从海底冒起，连带周遭海水都为之翻腾。阿斯蒙蒂斯想改变路线已经来不及，滚烫海水扑面而来，瞬间没过他头顶。
他往下沉十几米，原地不动地等会儿，等着巨剑火光走远，才悄悄地往刚才光方向摸过去。
借着火焰巨剑冲出海面光芒，他看到站在云层之上路西法。与以往从容不同，路西法发丝沾满海水，湿哒哒地贴在面上，衣服也皱巴巴。
当火焰巨剑挥向他那刻，他眼睛终于露出几分凝重。
连米迦勒和路西法都动真火，要阻止战争已经不是想象中那
容易。
“为节省时间。而且现在天上云层很厚，马车速度又快，根本看不到。如果你不放心，可以用点幻术。”
在人界做地狱马车是很新奇体验，而且速度远超飞机。坐在马车上俯瞰陆地，就像坐着两百码汽车看窗外风景，都是掠而过。
进入北极圈，漫天乌云压得很低，雷电穿梭，那短暂光明却如死神镰刀上冷光。下方海水晃动得极厉害，上下跌宕距离近百米，那海洋倾翻般巨响，几乎覆盖世界上任何其他声音。
身经百战地狱战马鼓作气地冲入云层中，空气里尽是粘腻湿气。
前方视野被挡住，他们分不清楚战场在哪里。
阿斯蒙蒂斯小心翼翼地穿梭到之前那道光下方，然后浮出水面……光又在别处亮。
主管后勤和救援拉斐尔非常忙碌。因为路西法拒绝和解，米迦勒通知天使用真身通过诺亚方舟，赶赴战场。所以，现在战场上大部分天使都是真身在打。
他救援起来就更费力。好在血族因为在战斗中发挥作用有限，已经分批离开主战场，去帮助人类撤退，他也不用加油——天使不吃这套。
正在叹气，就觉得脚踝紧，他往下看。对方藏在海里，看不真切，但翅膀黑不溜秋，定不是友军。他送出道风，连人带浪块儿送走。
海水掀起，那人露半张脸，懵逼地看着他。
战马冲得太快，很快横穿北极圈。
玛门和阿斯蒙蒂斯从车上下来，分头去找。
阿斯蒙蒂斯贴着海平面飞行，巨浪忽前忽后地撞击，时前面竖起万丈水墙，时下方又空出条深壑，若是心理素质差人，大概要被海水喜怒无常生生吓死。
他穿数千米，顺手捞起具蝙蝠尸体，看死状，可能是被淹死。他又往前飞段，终于看到光。
不是雷电闪烁无情之光，而是温暖，令人遥望着便能生出无穷期待与希望神圣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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