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黑影在破碎
空间里穿梭，但巨剑每次都稳稳地擦在他逃亡路线前方。空间诞生速度低于破裂速度，黑影渐渐完整得曝露在视线之内。
巨剑最后次没有挡在前方，而是直接冲着背心扎
过去，要不是黑影闪得快，现在胸膛已经被洞穿，但巨大翅膀被剑钉在墙上。
鲜血从伤口喷出，顺着白墙流淌下来，红白相映，格外醒目。
米迦勒握着剑，冷冷地看着眼前半长卷发堕天使：“巴尔。”
巴尔点都不像肩膀受伤样子，身体靠着墙，半眯着眼睛，脸桀骜。
米迦勒抬手推门，门后——长廊如大道，平坦笔直。他嘴角勾起，似笑非笑：“抱歉，
们是天使，只会免费送温暖，不收钱。”说罢，巨剑挥向前方，空间诡异地扭曲起来……
须臾，米迦勒和梅塔特隆又回到在会场中心，会场大门紧闭，好似没有开过。
有人在使用空间术。
米迦勒皱着鼻子：“闻到讨厌气息。”
梅塔特隆无奈地说：“手下留情。”
音很快将他盖过：“处心积虑地拐骗们到诺亚方舟，自己却不见踪影，是在酝酿阴谋？”
玛门从刚才就望着梅塔，眼里闪烁着哀求光，但回答米迦勒语气很淡定：“巧合。”
确是巧合。梅塔发起聚会时机刚好迎合路西法计划，为行动提供便利。他开始并不想参与，但别西卜说服他。地狱三巨头默契绝非浪得虚名，至少，在思想上极有共鸣。
米迦勒步至火焰巨剑前，手握剑柄，火光映在瞳孔上，如眼底火焰燃烧，自言自语般低诉：“他从未放弃进攻人界。”
进攻人界？
米迦勒说：“听说你送过路西法份礼物。”
巴尔冷笑声，刚准备讽刺几句，只巴掌大小蝙蝠就扑腾着翅膀飞到他面前，用纤细小四肢颤巍巍地做出“大”字，无声地用身体维护他。
……
场面突然间就……从惊悚变得温馨感人。
本想袖手旁观玛门
米迦勒显然不打算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六扇鲜红翅膀从后背展开，那张扬模样，如血海归来战神。
玛门捂着眼睛说：“你新染颜色也太奇怪吧！”
米迦勒解释：“染血不脏。”
玛门：“……”哪里是不脏？只是看不出来啊。
米迦勒挥起巨剑，剑上火焰如盛午艳阳，耀眼得让人张不开眼睛，而会场内空间突然像玻璃样，诡异地龟裂开来。
阿斯蒙蒂斯怔住。别西卜只让他在聚会时，用幻术假扮其他魔王出场，却没有告诉他这
做缘由。如果是进攻人界……他下意识地摸摸口袋里手机——应龙山会给他打电话吗？
米迦勒收敛住情绪，随时瘦拔起剑，转身向门外走去，梅塔特隆缓步跟上。
玛门站起来，想拉梅塔又犹豫：“人界拥有灭世者。”
米迦勒走到门前，头也不回：“那又怎样？”
玛门说：“牺牲人界，保全九界，是笔相对划算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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