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湖面驶来
轮船发出汽笛声，慢慢靠岸。
阿斯蒙蒂斯眼睫毛抖动
下，在两个脑袋快要贴住刹那，头
低，避开去。拉斐尔吻落在他额头上，轻轻，如羽绒落下，却也足以让阿斯蒙蒂斯红透脸。
拉斐尔搂着他肩膀，安抚似摩挲下。
两人都不自在地看着湖。
从酒店出来，菲茨瑙依旧是上午。
拉斐尔带着阿斯蒙蒂斯在琉森湖边走走。
这是个风景如画小镇，有天堂安谧，也有人间烟火气。小镇居民很和善，哪怕互不相识，也会热情打招呼。在拉斐尔回答时候，他们又会赞美他们容貌，他们气质。有个青年还用夸张语气形容拉斐尔为天使。
当然，在拉斐尔这里，这压根不能算形容，只能算……道破行藏？
午后景色更美，浅金色阳光碎落在湛蓝湖面上，像极拉斐尔眼睛。
拉斐尔以旁观者身份、客观公正措辞,成功在米迦勒面前埋下“同志们都很辛苦”“同志们生活压力都很大”“天堂物价越来越贵”“天堂福利与地狱差之千里，容易让天使心浮动”等引子,然后又打电话与加百列他们串谋，让他们找几个小天使演几出生活窘迫苦情戏——只要前期铺垫到位，加薪就指日可待。
因为是铺垫,还不到讨价还价扯皮阶段,所以电话结束得很快，拉斐尔回来时，还看到石飞侠追着伊斯菲尔往楼上走,口口声声讨要财政自由。
……
哎，哪里都有压迫啊。
拉菲尔回到餐厅，阿斯蒙蒂斯各种照顾周到。
乘客从轮船上陆陆续续下来，阿斯蒙蒂斯没话找话地说：“这艘船真漂亮。”
琉森湖太美，连带，船也拉升颜值。不过在拉斐尔这里，它很难看——那种被难看掉难看。他决定上去踩几脚，泄泄愤。总觉得全世界都在打扰他
阿斯蒙蒂斯不由自主地侧头看身边人。
对方刚好也在看他，或者，直在看他。
阿斯蒙蒂斯有点害羞，微微偏偏头，目光不安分地扫荡着湖面，但落在脸上视线存在感越来越强烈，让他忍不住转回头去。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四周景色仿佛也暗淡下来。
只有眼前人脸，仿佛越来越鲜明，越来越大……也许不是仿佛。
拉斐尔满心感动。小粘人精不见，但温柔体贴妻子也很好。
两人慢悠悠地吃完,拉斐尔提议睡午觉。阿斯蒙蒂斯虽然不困,但想到拉斐尔来诺亚方舟之后,直跑上跑下忙,欣然同意。
拉斐尔本想以节俭为由,只订间房,哪知遇到酒店喜迎国庆，从今天起到十月七日,所有客房住赠。石飞侠原意是搞个看起来很划算，实际没啥用优惠，万万没想到——把拉菲尔小算盘砸个稀巴烂。
心碎地拉斐尔：“……”
于是午睡也不那
好睡。他随意地沾沾枕头，就以诺亚方舟与人界通道即将关闭为由,匆匆忙忙地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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