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古道半侧过脸,两条眉毛抖抖地道:“幼稚也要有个限度。”
薛灵璧笑道:“不知道当初是谁更幼稚,追着马车跳上跳下。”
……
这些‘悲惨往事’冯古道自然没有忘记,“那时真是多亏侯爷声令下
冯古道决定装傻到底,“是?”
“还有延续香火……”薛灵璧终于破功,笑眯眯道,“有人说过要迎娶?”
“是下嫁。”冯古道挑眉。
薛灵璧抬手,轻轻地刮下他鼻子,“今天心情好,先不说这个问题。”
“也觉得天色已晚,不适宜讨论任何问题,不如们先睡吧。”他说着,准备往房间走,但脚步刚迈出,手就被薛灵璧拉,从后面抱住。
“看你虽然偶尔举止轻佻,但骨子里成熟稳重,为人处世都能深思熟虑,遇事不冲动,不焦躁,很难得。所以,纵使未来艰难,有你在灵璧身旁,也能勉强放心。”老元帅说得意味深长。
冯古道知道,这‘勉强’二字其实指不是放心,而是首肯。
除去心结,两人把茶言欢,倒也投契。至夜深,冯古道才依依出来。
门外。
月光从圆月中漫溢出来,洒在地上,白洁如玉,清冷如霜。
后面就轮到鞭子。
魔教和雪衣侯这笔账实在是烂帐。但仔细清算下来,老明尊要杀老元帅,是魔教欠笔。薛灵璧清剿睥睨山,两笔扯平。冯古道改头换面混入侯府,又欠笔……后来薛灵璧在法海寺帮他当下午夜三尸针,在天山帮他疗伤、背他下山,又在开封帮他解围……细细算下来,始终是他亏负良多。
“不过,这几日观察下来,看得出你对灵璧并非无心。”老元帅句话,又把他从悬崖边拉回来,“为人父母者,但求心安而已。”
冯古道郑重道:“今生今世,他不负,不负他。”
老元帅定定地看着他,忽而展颜道:“信你。”
“侯爷?”冯古道有些担心老元帅动静。
才刚刚解开心结,他可不想在老元帅心目中留下举止放荡轻浮印象。
“叫灵璧。”薛灵璧手臂又缩缩。从确定自己心意开始,到确定他心意之后,他就希望能够抱着他。然后真抱住,他又不满足地希望加上个永远期限。
“灵璧。”冯古道无奈地叹气。
薛灵璧嘴角上翘,“嗯。再叫声。”
薛灵璧站在月光,神情柔和得好似要被月光融化。
冯古道迈下台阶,走到他面前。
薛灵璧似笑非笑道:“两情相悦?”
冯古道飞快地眨眨眼睛,装傻道:“啊?”
“似乎刚刚听到有人说两情相悦……在另个毫不知情情况下。”他脸努力绷紧,但说话语调却忍不住地上扬,再上扬。
冯古道直绷紧心到此时才算放松下来。
“听说,你虚长灵璧几岁。”
冯古道应是。
老元帅点头道:“那就好。以后有什事,也能提点灵璧。”
冯古道心里暖暖,和刚进门完全不是种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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