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古井样死多年心又活络起来。“这样闲散度日,倒不如回江浙,哪怕是当个记文书小吏也好。”
薛灵璧道:“田大人言之有理。”
广西总督眼睛亮。
“可惜皇上这次让本侯来体察广西民情,本侯对广西不甚解,也不知道要体察到何年何月……”
“这点下官还能帮上二。”得暗示广西总督很识时务。
何止不融洽,简直是泾渭分明。主要是他不要跨出自己府邸,不要去干涉广西政务。
广西总督想起刚来第夜,凌阳王带着兵冲进他房间,与他笑眯眯地喝杯酒情形,不由又渗出身冷汗。为这件事,他连上三个折子参他。本本都是往滔天大罪上参,但本本都石沉大海。这让他彻底明白广西算是怎回事儿。摆明是对于凌阳王,皇帝没辙治,只能寄望于拍下去官吏争气点。但是争气要靠挺直腰板子,挺直腰板子靠是强硬后台。光靠他根脊梁有什用?还不够对方掰。
他两眼红,“下官愧对……”
“田大人是暗示本侯参大人本?”薛灵璧对着他那双水泡眼实在没什好感。
广西总督泪顿时收起道:“侯爷准备如何参下官?”
还在那里,他要是个不小心把凌阳王给激造反,那真是自挂东南枝都要青史背骂名。
所以只能像龟孙子样缩着。缩年多,脾气没,胆子小,脑子僵,弯弯肠子全直。此时广西总督和薛灵璧年多前听说那个完全判若两人。
冯古道道:“对朝中事不大解,只是土司之事怎和凌阳王扯上关系?”
怎不能?人是穿条裤裆子。广西总督微笑道:“凌阳王向来关心广西政务,事必躬亲,爱民如子。”
冯古道耸肩道:“这样来,田大人岂非无事可干?”
薛灵璧面色不变,“往死里参。”
广西总督面色大变,“侯爷,其实下官有难处啊。”
早说不就好。
薛灵璧道:“此话怎讲?”
“唉,其实下官在广西不过是个空架子。”他有些琢磨出薛灵璧来意。故意回避凌阳王,却又句句不离凌阳王,这分明是皇帝派来彻查。换句说,薛灵璧这次代表是皇帝眼睛。
要真无事可干也好,偏偏还要夹在朝廷和凌阳王之间。广西总督站起来,朝京城方向遥遥拜道:“下官愧对朝廷,有负圣恩啊。”
薛灵璧被他绕得不耐烦。冯古道也喜欢绕,却没有绕得像他这样不让人待见,干脆亲自上阵道:“田大人看,凌阳王此来真正目为何?”
广西总督身体震,慢慢地坐回座位,脑海里不断地分析着他话,然后轻声道:“侯爷意思是?”
他是不是想造反这种话是不能直接问。
所以薛灵璧说是,“本侯听说,田大人这年多来,与凌阳王相处得并不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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