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璧面色不改,“你知道本侯在说谁?”
冯古道能感觉到血正顺着脖子往衣襟里淌。但他笑容依旧,“是前任暗尊。”
“不是前任明尊?”他话里恨意濒临喷发,好似只要冯古道点下头,剑就会毫不留情
“难道侯爷真恨恨到宁可同归于尽也要杀地步?”冯古道施施然。
“同归于尽?”薛灵璧道,“你是太高估自己,还是太低估本侯?”
冯古道道:“并非高估自己,高估是寒潭和羵虬。并非低估侯爷,是实事求是。天山派虽然久居天山,但来来回回走动区域也不过是门前那亩三分地。对于寒潭印象直是停留在当年,几次打探也只是到山前。若非如此,又怎会连原来那条路已经被封死,只能从这里走事情也不知道?论地形,比他们熟悉百倍。”
薛灵璧道:“本侯怎知你说是真是假?”
“侯爷认为有什说谎理由?”冯古道脸坦然。
冯古道感到剑锋朝自己逼近,下意识地后仰道:“此刻同舟共济才是上策!”
薛灵璧顿住手,淡然道:“同舟共济?”
冯古道舒出口气。只要肯听他说,就说明切还是能商量。“中午夜三尸针,侯爷也中午夜三尸针。想要羵虬之血,侯爷也想要羵虬之血……难道这样还不能同舟共济?”
薛灵璧冷然道:“本侯多是忠心耿耿手下,要你何用?”
冯古道道:“忠心耿耿不等于有用。”
。
薛灵璧脸上表情恢复冷峻,默然地盯着他半晌,随手将红绸丢。
大约红绸飘至断壑三分之处,他才猛然跳下,脚在落于断壑二分之处红绸上轻轻点,再度跃起。即便有着力点,他依然感到身体在迅速下滑。
眼见地面越来越近,黑衣男子从斜里窜起,手掌迎着他脚底轻轻拍。
薛灵璧借力再跃,飘然落地。
“你说谎从来不需要理由,只需要颗冷漠心和条如簧舌。”
冯古道苦笑道:“侯爷真是太抬举。”
薛灵璧似是想到什,神色骤然冷厉,“先前本侯遇到黑衣人是谁?”
“什是谁?”冯古道装傻。
剑锋向前欺,迅速地在冯古道白皙颈项上留下道口子。
“至少他们不会在本侯背后捅刀子。”
“也不会。”
薛灵璧冷笑。
冯古道补充道:“至少现在不会。”
“也就是将来会。”薛灵璧眸光与剑锋样冷,“既然如此,本侯不如现在就杀你,以绝后患。”
但黑衣男子却被狼狈地反震在地,不等他坐起身,柄如寒霜般银剑便横在他颈项前。
薛灵璧握着剑,缓缓蹲下身子,冷冷地盯着他道:“冯古道,这次你又想利用本侯什?”
黑衣男子叹口气,不理剑锋绽放寒光,抬手拿下面具,“只是来给侯爷请安。”
——果然是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笑容。
薛灵璧握剑手紧,几乎忍不住就要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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