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三思。”直晾在旁当花瓶天山派弟子终于找到机会插口道,“这几日天气转暖,山上积雪融化。刚才只是小雪崩,还不知道会否有更大。们不如在山下多住几日,观察观察再做定夺。”毕竟是天子宠臣,如果雪衣侯在天山地盘上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个两个都吃不兜着走。
薛灵璧看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想想,点头道:“也好。正好要找人。不如就定下三天期限,待三
“不是。”黑衣男子道,“人可以慢慢找,当务之急,要取到种精怪之血。”
薛灵璧心念动,“什血?”
黑衣男子缓缓道:“羵虬之血。”
果不其然。由于先前已有准备,薛灵璧并未感到太惊讶,而是心中暗暗戒备道:“不知阁下是否介意报知尊姓大名。”
“介意。”黑衣男子直白道,“你看戴面具就应该知道。很介意。”
薛灵璧坦然道:“不错。”
黑衣男子沉默。
但薛灵璧能从这种静默中感受到鲜明敌意。这种敌意很微妙,就如两大高手在临阵对峙时无声交流。
“你是血屠堂人?”薛灵璧眉头微皱。这里既然有寒潭有羵虬,就说明也有断魂花。他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对他又有敌意。三个条件加在起,完全符合血屠堂作风和处境。
黑衣男子反问道:“你觉得血屠堂配?”
黑衣男子淡淡道:“没什,只是救错。”
……
什叫做救错?
就算是,也不该说出来啊!
阿六差点从羊皮上蹦起来,原本就冻得发紫脸开始发黑,“那你还跟来?”分明是想来拿好处!
阿六气得想吐血。
薛灵璧道:“那本侯取到血之后,又如何交给你呢?”
黑衣男子沉吟道:“与你同去。羵虬乃是上古精怪,久居寒潭,捕捉不易。”
此话正中薛灵璧下怀。朝夕相处更容易发掘对方身份。
他道:“既然如此,那待稍作休整便出发。”
薛灵璧上下打量着他,确定他傲慢并非心虚,而是真真正正发自内心。
他转移话题道:“大恩不言谢,他日阁下有事,只要本侯力所能及,定然竭尽全力。”其实这句话听起来好听,细究起来却大有文章。所谓力所能及实在是个很空泛概念。
哪知他说空泛,黑衣男子却提很实诚。“正有事要你做。”
薛灵璧眼睑微垂,掩去眸中闪而逝精光。男子说话口气分明是久居高位之人,这样人恐怕不是血屠堂主所能驾驭。只是,他究竟是谁呢?
薛灵璧心中好奇,按捺住对他命令式口吻不满,淡然道:“莫非是寻人?”
黑衣男子道:“是来寻人。”
薛灵璧倒是很泰然,“不管救对救错总是救,本侯总是欠你个人情。”
黑衣男子似是这时才正面打量他,“本侯?”
他顿顿,沉声问道,“雪衣侯?”
阿六刚好发出个不屑鼻哼声,却被他之后问句给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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