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还有山高啊。”冯古道不禁感慨。
薛灵璧也没有细问,只是催促道:“明日大早启程,今日须早休息。”
“是。”冯古道从书房里出来,埋头往回走,直到房间,准备反手关门时,才猛然想起,“还没有吃晚饭呢?”
……
半夜。
冯古道动作惊住,手按在下巴上半天没记得放下来。
“你可知单凭你刚才这句话就足以诛你九族!”薛灵璧沉着脸。
冯古道站起身,慢吞吞道:“其实对来说,诛九族、杀满门和砍脑袋并无区别。”
“所以你就可以任意妄为,不知天高地厚?”薛灵璧冷笑。
“只是在侯爷面前才敢如此玩笑。”冯古道委屈地低声道,“换旁人,借百二十个脑袋也不敢开这种玩笑。”
事不是向来由女眷做吗?”
薛灵璧没好气道:“你何处得来歪理?你几时见过哪个寺庙进进出出都是女眷,不见男子?”
冯古道道:“但皇上是九五之尊,理应日理万机,分|身乏术才是,怎还能有空去上香?”
“皇上自然有皇上道理。”他顿顿道,“或许是因为史耀光。”毕竟将案子交给大理寺是打史太师个耳光,在这种时刻做这种事,即便是皇帝也不免让人心寒。所以棒子敲完,就该用手揉揉。而皇帝揉揉方法就是为史耀光祈福。如此想,倒也说得通。
“那他这次可以瞑目。有真命天子为他进香。”冯古道道。
三尸针痛楚刚过,冯古道就感到阵饥肠辘辘。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半晌仍无睡意后,仰面望着床帐帐顶,低声叹道:“侯爷真能省。”
薛灵璧脸色微微缓和,“就怕你说惯,时改不口。”
冯古道陪笑道:“到明日,言不发,装聋作哑便是。”
薛灵璧睨着他,“皇上让你回话也言不发?”
“听侯爷。侯爷让开口就开,侯爷若不让开口,就装喉咙痛。”
薛灵璧似笑非笑道:“论嘴贫,你认第二,天下恐怕无人敢认第。”
薛灵璧道:“不知是否又宫妃随行,你明日切忌不可莽撞行事。”
冯古道笑道:“再不着边际,也不会去沾惹皇帝妃嫔,侯爷尽管放百二十个心。”
“那若是妃嫔来沾惹你呢?”薛灵璧反问。
“这个……”冯古道摸摸下巴道,“那就要看看妃嫔姿色是否……”
“放肆!”薛灵璧突然拍桌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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