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
会？”他淡淡道。
冯古道沉默良久，道：“若是侯爷，会考虑。”
薛灵璧面露诧异。
冯古道自嘲道：“史太师是朝廷重臣，权倾朝野。而不过是个靠着侯爷苟且偷生
小喽啰罢
。”
薛灵璧转身，“带着人头跟来。”
宗无言苦笑道：“不错，史太师又来。”
薛灵璧想起袖中纸团和冯古道手上人头，抿抿唇道：“请他书房等候。”
“是。”
薛灵璧等他走远，立即转身回树丛。
冯古道探出脑袋，失色道：“史太师不会是知道吧？”
薛灵璧缓缓将手负在身后，“你猜血屠堂将人头丢在你房间是何用意？”
冯古道将史耀光头轻轻掂掂道：“想
路，会不会是血屠堂杀手杀完他紧接着来杀，谁知还没有回来，就顺手将人头丢在房间里？”
薛灵璧道：“离开春意坊他在先，你在后。又怎
会来侯府杀你？”
“这个……”冯古道呆住。
小道另头传来脚步声。
血屠堂计。
仔细想想，如果血屠堂杀史耀光是为警告他，那冒险将人头送进侯府又是所为何来？答案只有个，栽赃。所谓捉*成双，捉*拿赃。栽赃之后要做自然是揭发。
想通这层，他就忙不迭地捧着人头来找薛灵璧交代。不管日后是否会被误解，至少目前他要将难关度过去。
如今看来，他这步是走对。
薛灵璧这晚在他院子外绝对不会只是散步这简单，想必血屠堂果然下手。
冯古道赶紧把人头重新包起来，急匆匆跟上去。
月亮终于从云后挤出来。
银光洒落，正好照在冯古道微扬嘴角上。
薛灵璧心念电转。
眼前有两条路。条是将人头之事隐瞒下来。史太师无凭无据绝不能搜查侯府，而且就算他搜查侯府，他起码有百种方法让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但是史太师既然会在短短时间内得到消息，就说明暗中定有人在通风报信。有他暗中煽风点火，史太师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另条是将人头交出去……
他望着冯古道，眸色幽深。
冯古道苦笑道：“侯爷，你该不会是想将交给史太师吧？”
薛灵璧皱皱眉，伸手将冯古道往树丛深处带，自己走出去。
来是宗无言。“侯爷。”
“又有什事？”
宗无言见他此刻态度和先前判若两人，不敢磨蹭，赶紧道：“史太师登门求见。”
薛灵璧微愕，“史太师？”
冯古道定定神，道：“也不知。回房之后就闻到股淡淡血腥味，找遍整个房间，终于在床底下找到这个。”
薛灵璧目光从人头转回冯古道脸上。
夜幕森森。
仅有光只够勾勒眼前人五官轮廓。但是那人表情即使不看，他也可以在脑海中想象中来。
永远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猥琐和狡黠——明明他最讨厌这种表情，但是在这个人脸上却该死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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