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人
。”锦衣青年哆嗦着想抓住他
手，却被薛灵璧
下甩开。
“救命。”锦衣青年不死心地又朝他扑去，却被薛灵璧晃身闪过，朝楼上走去。
冯古道跟在他身后，微微皱皱眉，停下脚步，问那个锦衣青年道：“谁杀谁？”
骤然，楼上传出声尖叫。
紧接着是阵慌乱脚步声，不停有人大喊着：“杀人，杀人……”
冯古道看着楼梯上连滚带爬套下来几个锦衣青年，皱眉道：“侯爷有没有觉得他们很眼熟？”
薛灵璧道：“史耀光朋友。”
冯古道道：“难道是史耀光出事？”语气中颇为幸灾乐祸。
薛灵璧道：“
知道。”
冯古道小吃惊，不过随即笑道：“侯爷明察秋毫，叶知秋，这等小事当然逃不过侯爷法眼。不过……侯爷是什
时候知道？”
“你还记得曾在顾相面前举荐呢？”
“记得。”
“那之前。”若非调查清楚他并非派遣刺客之人，他又怎会与他合作。
冯古道脸受宠若惊，“侯爷说笑，下官区区个六品小官，连史大人桌子边都沾不上，更不要说和那几位大人相提并论。”
薛灵璧慢条斯理地啜茶。
史耀光看出自己再待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连忙抽身道：“侯爷与冯大人请慢用，下官不敢叨扰二位，告退。”
冯古道在他转身刹那，突然冒出句，“史大人听说吗？梁有志在凤凰山被刺客杀死，梁夫人正要上京告御状。”
“怎可能！”史耀光霍然转身脱口而出。
薛灵璧眼睛眯，起身朝二楼看去，“有高手。”
冯古道跟着站起来道：“既然如此，们先回去吧。”
此时春意坊片狼藉，无数客人从房间包厢里冲出来，衣冠不整地朝门外冲去。女子则尖叫着往楼后院躲。
冯古道见薛灵璧脚步不挪，只好陪站道：“恐怕经此事，春意坊损失惨重。”
薛灵璧突然如风般移到楼梯下，把抓住因为害怕而腿软到几次都没站起来锦衣青年，“出什事？”
冯古道赞叹道：“侯爷做事果真雷厉风行。”
薛灵璧淡然笑，权当是接受他赞美。
史耀光和他众朋友已然消失在二楼阶梯尽头。
冯古道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杯子，口接着口地喝着，悠然地欣赏着堂中闻乐起舞妙龄少女。
薛灵璧则侧头望着他。
“为何不可能？”冯古道似笑非笑。
史耀光心里咯噔下，很快收敛神色道：“与他到底同袍场，突然听闻他噩耗，心中悲恸，所以有些失态，还请侯爷和冯大人见谅。”
冯古道道：“原来如此。所谓人不可貌相，外人只看到史公子日夜笙歌，流连烟花之所，却看不出史公子其实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史耀光被他说得脸上发红，敷衍地抱抱拳就走。
等他走后，冯古道小声道：“看来当初去凤凰山刺客十有八九是史家人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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