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如何？”
“……英明。”
冯古道告辞。不管以后如何，至少今夜总算安全。以今天傍晚和晚上，薛灵璧两次对他推心置腹来看，自己这条命
时三刻还是很安全
。至于以后……
他没有继续想。
“冯古道。”薛灵璧在身后唤他。
“侯爷真是风趣。”冯古道边笑边暗自惊讶。以薛灵璧武功没道理听不出有刺客在左近啊。难不成他是故作不知，想诱敌深入网打尽？
有脚步声匆匆走来，先前仆役在门外道：“启禀侯爷，冯爷棉被已经备好。”
冯古道感受着薛灵璧疑惑目光，干笑道：“
怕们谈得废寝忘食太投机，所以特地请他安排
间厢房给住。”
薛灵璧眉头微微蹙起。
冯古道想起他洁癖，以为他不悦，忙道：“其实来来回回也不错，能顺带欣赏路边风景。呃，言归正传，这江南春雨……”
薛灵璧徐徐道：“你半夜三更来房间就是为问京城赌坊赔率？”
……
冯古道突然叹出口气，屁股坐在凳子上道：“其实是睡不着，所以想找人聊聊。”
“睡不着？因何睡不着？”薛灵璧道。
“也不知，只是觉得心里有什
东西沉甸甸。”他拎起茶壶，又倒杯茶。
灵璧站起身，接过他手中大氅，又替他披回去，又问遍，“什事？”
冯古道被问住。
发现刺客之事是不能说。他‘武功’还不到这种境界。
“其实，你在傍晚说话，想很久。”他慢慢吞吞地开口，脑海翻江倒海，想着接下去该说话。
但是他吞吞吐吐却让薛灵璧领会成另种意思，双手慢慢地负到身后，十指缩紧。
冯古道转身。
薛灵璧站在门槛前，黑如墨汁发丝柔顺地垂落胸前，“尽管血屠堂杀人无数，无孔不入，也只是血肉之躯，凡人之体。已经派府里八大高手轮流保护你，安心睡吧。”
冯古道怔住。
薛灵璧返身关门。
留下冯古道独自立于庭院中，望着那熄灯房
谁知薛灵璧开口道：“你院落确有些偏僻。”
冯古道愣。
“不如以后就在这里住下。”
薛灵璧锤定音，将冯古道震得半晌无言。
“侯爷？”
“哦？”薛灵璧缓缓落座。
冯古道道：“对，侯爷，们不如继续说江南春雨吧。”
薛灵璧由着他东拉西扯，“你想说什？”
“你说江南春雨……和江南春笋有什关系呢？”
薛灵璧面色不改道：“姐妹关系。”
“觉得，”冯古道低着头，眼珠拼命地转着。
“觉得怎样？”薛灵璧忍不住问。
“觉得……觉得……”他突然抬头，“你觉得京城赌坊为你和袁傲策各自开出多少赔率？”
“……”薛灵璧皱眉道，“什？”
冯古道手在半空中挥来挥去，“是说，你和袁傲策比武赔率。刚才宗总管不是说京城赌坊……”声音在薛灵璧逼视下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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