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古道顺着他
目光，慢慢抬起右手，手指抖
两下，颤声道：“僵。”
薛灵璧收回枪。
枪杆砸地声让冯古道全身
震。
“侯爷好身手。”冯古道吞口口水，“只是开始就出这样杀招未免
但他刀锋虽快，却快不过薛灵璧身法。
他只觉眼前花，银亮枪头已夹杂雷霆之势，冲着他面门袭来。
冯古道手心已渗出汗水，右手食指和中指并在处，仿佛随时准备出击。
枪没有任何停迹象。
冯古道已经感到那死亡阴风吹刮在脸上。
薛灵璧点点头，“也好。”
“好？”冯古道微愕。
“可以少连累很多人。”
“……侯爷真是爱说笑。”他说着，自己先笑数声。
“彼此彼此。”薛灵璧走到武器架前，突然拿起把大刀，丢给冯古道。
薛灵璧道：“还是，来看看本侯这几日去哪里，是不是又做什
事情来设计你？”
冯古道眨眨眼睛，“侯爷有吗？”
薛灵璧不动声色地反问道：“若是有，你觉得本侯会告诉你吗？”
冯古道叹息，“
还以为经过那夜剖白，侯爷已经信任。”
“不信本侯人，怕是你吧？”薛灵璧寸步不让。
罩在薛灵璧脸上那层冰霜终于瓦解稍许。
冯古道叹气道：“也难怪尚书大人这想，毕竟这几日和侯爷事情传得满城风雨，刚刚连宗总管都觉得掌握侯爷行踪是天经地义之事。”
薛灵璧缓缓开口道：“他是怎说？”
“想想。”冯古道干咳声，学那日户部尚书口吻道，“老夫听说侯爷打听是美人图。老夫家中正有两个不孝子。”那句‘只怕这个忙是帮不上’被他自动省略。
薛灵璧表情变得十分古怪。
电光火石。
枪停住。
咣当声，刀落在地上。
冯古道双腿软，连连退两步，屁股坐在地上。
薛灵璧目光落在他手指上，“你还有招未出。”
冯古道顺手接下。
“既然来，不如切磋切磋。”薛灵璧则捞起杆枪。
冯古道摆开架势，道：“切磋可以，不过定要点到即止啊。”
薛灵璧嘴角弯，身如闪电般切入他防范圈，“刀剑无眼，你自己小心！”
冯古道急忙转身躲过枪头，手腕翻，刀锋直削薛灵璧肩膀。
两人互视着对方，皆笑，笑意却未及眼底。
“过几日便是新年，你若是要回家趟……”薛灵璧拖长音。
“如何？”
“便趁早打消念头。”
冯古道似是早有所料，“是家中独子，自从家母去世之后，家中便只剩下个人。所以已无家可归。”
冯古道笑道：“这都得益于侯爷威名，才会令尚书大人都不惜牺牲，哦不，是奉献爱子。”
“冯古道。”薛灵璧徐徐站起来。
冯古道立刻肃容。
薛灵璧语气不善，“你闲着没事，专程来恶心？”
冯古道连连摇头道：“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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