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古道讶道:“原来是青城高徒。失敬失敬。不过青城乃是当世屈指可数大派,门中弟子数百,个个都是当代高手。夫人既然害怕相府迫害,为何不躲入青城避难?”
梁夫人幽幽道:“青城再大,也不过是个江湖门派。如何能与人之下,万人之上顾老贼比?外子怕们旦躲入青城,顾老贼会迁怒青城,若青城到时候有什危难,岂非成罪人?倒不如孑然身,隐居在此,无牵无挂。”
冯古道皱眉道:“只是区区盗窃罪……意思是说,不过场误会,相爷为何会如此不依不饶?”
“他们贼喊捉贼,自然心虚。”说到这里,她怒火便抑制不住,“素知外子为人,是绝不会计较这些身外物。可笑那顾老贼口口声声有志胸怀大志,是当朝能吏,前途不可限量。转头,就指着他说他利欲熏心,目光短浅……”她胸腔猛然被
梁有志抱拳道:“内子这几年跟着呆在这穷乡僻壤,早成不折不扣山村野妇,还请侯爷包涵则个。”
薛灵璧淡然道:“本侯倒是很好奇尊夫人未尽之语。”
梁有志叹气道:“不过是些牢骚之辞。顾相乃是恩师,当年若非他,也做不成官,当不成县令。如今是自己有错在先,又有何怨言可说?”
薛灵璧见他避而不谈,也不再追问,跟着他同回屋。
冯古道等两人身影消失在门后后,悄悄地绕到屋后。
正说着,中年妇人便领着个中年汉子走过来。那中年汉子与中年妇人差不多年纪,全身上下却透露着丝与身上衣衫格格不入文人气息。
“这位是雪衣侯,这位是侯府冯爷。”中年妇人介绍着,眼中带着目然兴奋。
中年汉子却并不激动,只是不慌不忙地行礼。
冯古道跟着回礼。他转头见薛灵璧没什反应,连忙低声地提醒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吃人嘴……”
不等他说完第二遍,薛灵璧已经眯起眼睛道:“梁有志?”
梁夫人正蹲在堆干木前奋力劈柴。
冯古道见她臂力浑厚,几乎是斧就将木柴分为二,显然是练家子,不由吃惊道:“梁夫人通晓武艺?”
梁夫人头也不抬地答道:“略懂。”
冯古道见她不消片刻便砍不少柴,知道她武功绝非略懂,“不知梁夫人出身何门何派?”
梁夫人手终于顿顿,“青城。”
梁有志愣住,须臾才吃惊道:“侯爷记得?”
“恭城县县令,顾相门生,因盗窃罪被罢免。”薛灵璧望着他眸光意味深长,“本侯蒙圣上厚恩,曾代掌大理寺数月,见过卷宗。”
他这边说得轻描淡写,梁夫人那边却怒得双颊通红,“顾老贼血口喷人!和外子几曾拿过相府分毫。当年们还曾……”
“够!”梁有志陡然喝止,“侯爷面前也是你可以随意放肆?”
梁夫人被吼得十分委屈,乌黑眼珠怔怔地瞪他会儿,才跺脚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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