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每天乖乖洗澡之后,雪衣侯就将阿六赶去骑马,把他换到车上侍候。
冯古道也是头次知道侍候人有这大学问。
泡茶是学问。
找书也要学问。
若是雪衣侯偶尔问几个问题答不出来,那不用说,就是他没学问。
“如何?”
“那若是输呢?”
雪衣侯缓缓道:“很简单,你若是输,那就每天都认认真真地洗次澡。”
冯古道嘴角不经意地上扬,声音却是与笑容全然相反沮丧,“侯爷不当商人太可惜。”
“不敢?”
候都有些不懂。
因为无论从哪方面说,冯古道行为都透着诡异。
若说他是真想当官,来投奔,那应当谨言慎行,攀着他藤,努力往上爬才是。可他又不是。
若说他是另有目,想混入侯府,来招釜底抽薪,那更应当谨言慎行,博得他信任才是。可是他更不是。
冯古道与其说巴结他,倒不如说是在不断地挖苦他——可背后目呢?
冯古道在车上鞍前马后地忙活三天,却比在睥睨山处理三年公务还累。最累是,但凡他有些许不耐烦、偷懒或是疲倦表情显露出来,雪衣侯就会淡淡地提醒道:“其实,天天洗澡也不错。”
……
于是,冯古道又干劲十足地动起来。
“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又为何要退缩?”冯古道道,“赌。”
“很好。”雪衣侯道,“那接下来日子,你要天天认认真真地洗澡。”
冯古道目瞪口呆之余,不免苦笑道:“侯爷不愧是侯爷,稳赚不赔。”
雪衣侯笑得很得意,“这只是个开始。”
冯古道很快就知道,他说开始果然是开始。
雪衣侯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是自己对他容忍,让他产生错觉,以为能用这种方式来博得自己另眼相看?至此,雪衣侯只有这种解释。
“冯古道。”雪衣侯突然道,“本侯与你打个赌。”
冯古道眯起眼睛,吊儿郎当地仰面感受着从树叶缝隙传过来阳光,“侯爷请说。”
“你若是能从这里到太原路都不惹本侯生气,那五品以下官位随你挑。无论你要当什官,本侯都会想尽办法帮你办到。”
冯古道睁开眼睛,“侯爷真下得起血本。”五品以下官多如牛毛,坑里也都有萝卜,让他随意挑意思,就是要将原来萝卜从坑里挤出来,把他放进去。这可不单单是要说服皇上,若那些官背后有势力撑腰,还要摆平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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