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深垂眼看着他。
外公声音微弱
些，不过眼里
光彩还在，他轻轻笑着，眼角带着岁月留下皱纹，柔和道：“
直放心不下你……知道，因为你妈走，你心里直不好受，都怪，怪把病带给赫娴，害她走得这
早……
病床上，外公戴着呼吸罩，面容削瘦，那双略为浑浊眼睛染着疲倦。
躺在床上老人原本郁郁寡欢，看到两人后，眼里有些光彩，张张嘴，声音沙哑，但很温和：“芷芷和深深来？”
“爷爷。”赫芷趴到他病床前，忍不住开始掉眼泪。
庄深喊句外公，不知道是不是被老人眼里柔意打动，心里生出些凄凉。
老人看着他时眼里感情做不假。
庄深被徐学海催促着往楼下走，目送庄深上车在转身回去。
车内，前头坐着赫睿诚和赫舅妈，后面是穿着校服赫芷。
赫芷眼眶还红着，她也是考试考到半被老师叫出来，刚刚才得知噩耗。
车子飞快开出去，赫舅妈声音温柔，话语里是压不住哽咽：“你外公早上突发心脏病，现在……正好有些精神，恐怕过这段时间就不行，你们去送送他。”
赫老爷子教辈子书，对小辈都挺重视，但不严厉，是个平易近人长辈。
正常运转，考几分就是几分。”
她看到坐在最后庄深，皱着眉移开视线。
开考铃响起，老师开始发卷，庄深刚拿到卷子准备填空时，徐学海突然急急忙忙走进来。
他跟监考老师说两句话，马平椿听完，又往庄深那看眼，眼里都是不看好。
徐学海走到庄深旁边，低声道：“庄深，你跟出去趟。”
外公对他们挥挥手，说：“有东西给你们……”
他从枕头下掏出两个信封，给两人人个：“这是给你们准备成年礼，你们都收好，现在不用看，等成年时候，再拿出来看……”
庄深和赫芷对视眼，不好不收，只能接下，在他提示下都放进包里藏好。
外公先是和赫芷聊几句，赫芷小声哭着，抓着他手说话。
没过多久，外公让赫芷出去，对庄深招手：“有话直想单独跟你说。”
他对原主还不错，原主往年偶尔去他那过年，外公无论对他还是对赫芷，都视同仁。
不过从记忆中看，原主对他外公并不亲近，而且有些抗拒。
庄深更没办法和他们感同身受，坐着没说话。
行人很快到医院。
病房里，庄深和赫芷被他们推到最前面。
他语气急切，恨不得将庄深拉走，不过动作还是克制着。
知道事情挺急，庄深马上把笔放下，跟着他出去。
其他人都看着他俩，马平椿在前面提醒句不准东张西望，大家才奇怪地转回头。
“怎，徐老师？”庄深见他这急，应该出什大事。
“庄深，快去学校门口，你舅舅他们在楼下等你，”徐学海飞快说道：“你外公快不行，想见你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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