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沈闻靠着桌子，沉默
会儿才问道：“还画吗？”
他差点忘自己是过来画画，进度停在庄深选照片上。
这个架势刚才就应该让庄深乖乖坐在床上，给他看手机就行。
庄深嗯声，又选
沈闻有些无奈，但还是点头：“行，都听你
。”
他点开手机翻翻，又把手机递给庄深：“你选张想让
画。”
为让庄深开心到底，他可真是好得没话说。
庄深看到他手机上图库。
最顶上图库主人是个女人，带着墨镜自拍，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露出来下半张脸挺瘦，应该长得很漂亮。
他就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沈闻懒洋洋地站着，灯光给他铺上层冷白弧光，他眼里带着笑：“随便什
都行？”
庄深随便让他画，说明也不是来学画法，而是只想看他画画。
心里有这个想法，沈闻拿着画笔手都紧紧。
“要不……画你自己？”庄深见他没动，因为在等他答案，绞尽脑汁想个答案。
沈闻站起来翻出自己手机，看眼自己房间：“想看什？”
沈闻站在庄深面前，他肩宽腿长，身上穿着简单卫衣款式睡衣，浅灰色衣服穿在他身上，看起来很温暖。
庄深盯着他，说：“想看你画画。”
“看，画画？”沈闻不明所以，自己愣下。
“你不想画就算。”庄深移开视线。
庄深还穿着他睡衣。
沈闻突然觉得周围空气有点热，心里莫名有些痒。
他走过去坐在庄深旁边，看他眼：“关灯睡觉？”
庄深淡淡道：“你睡吧，再坐会。”
“睡不着？”沈闻顿下，想到他之前睡挺久，也明白：“这里有电脑……算你手不能玩游戏，要不然起去客厅看电影也行。”
底下照片几乎全是小孩。
最底下有张，是被护士抱在怀里拍下来照片，小婴儿脸瘦瘦，皮肤带着刚出生时红潮，眼睛都睁不开。
……这是沈闻小时候？
那这个图库主人应该就是沈妈妈。
庄深点开慢慢往旁滑动。
沈闻手下顿。
“你应该没画过自己。”庄深带着理由道。
沈闻：“……”
他怎画自己？
庄深也想到这个问题：“可以对着照片画，只要是你自己都行。”
他脑海中闪而过画面，下意识就说出口。
庄深有些不太满意他冲动说出口话。
沈闻盯着他皮肤上被睫毛压下来小块阴影，没忍住勾着唇角笑：“当然可以，去隔壁房间。”
画室里空气微凉，沈闻将放着画笔桌子往旁边收收，问他：“想看画什？”
“随便。”庄深淡淡道。
沈闻看着他，在思考庄深能玩什。
庄深也抬眼看他：“你也不睡？”
沈闻漫不经心：“嗯。”
他觉得现在莫名兴奋，说不上来具体原因，冲散他原本疲倦。
庄深回答他之前问题：“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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