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链子还是结婚时他送给方幼珍聘礼,不算很粗,但也绝对不细。程有义看中车子不贵,把旧车卖,再加上这条金链子,够付首付。
程有义把账算清后,毫不犹豫地摸走方幼珍金项链。
他很快就办好后续事情,风风光光地开着新车回家。那是在傍晚,方幼珍送走桌客人,用桌布拎着兜垃圾走到门口,这时她看见辆新车在不远处停下来。方幼珍愣,然后她瞪圆眼睛,发现推门下车人居然是程有义。
方幼珍跟程有义大吵架,吵得人尽皆知,好些人议论纷纷,有人说程有义娶个泼妇,还有人骂程有义简直不是个东西。
吵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方幼珍把嗓子喊哑,把指甲刮折,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但金项链回不来,程有义车也已经买。她把程有义关在屋外,个人靠着墙坐夜,哭会儿停会儿,停会儿又哭会儿。她感到天昏地暗,想起这些年程有义干过龌龊事,她就忍不住掉下眼泪,因为命运捉弄而气得浑身发抖。
花接木——玲子婆婆确实来找过她,但那已经是上个星期事儿。
程旷将信将疑,但他周只有天看得见程奶奶,学校事情很快把他精力拽走,也就没工夫刨根究底。
只是没想到他这松懈,就出岔子。
这事儿要从程有义买车说起。
眼看着二哥搬新家,程有义眼酸,可他穷得叮当响,买不起房,只能退而求其次,打起买车主意。
在方幼珍少女时代,因为生得十分标致,有不少男青年追求她。程有义是这群人当中最穷个,但这个穷光蛋有个别人所不及优点——书念得好。
方幼珍娘家兄弟姐妹众多,她书念得不怎样,小学毕业后就辍学,当时二十出头程有义说话很有些水平,张口就是她听不懂成语,身上还飘着
程有义那辆二手桑塔纳开好些年,跟他本人样灰头土脸,十分不气派。除此之外,老破车毛病忒多,车子发动,发动机轰轰作响,就跟开飞机似。程有义老早就有换车意思,可是他自己身上没钱,而且买车不是件小事儿,程有义个人说不算,于是他旁敲侧击地跟方幼珍提好几回,可惜方幼珍像是听不明白,总能把话题岔开。
程有义想通,跟个装傻充愣人绕弯弯是行不通。某天饭桌上,当他终于直截当地把话题挑明,告诉方幼珍“想换辆车”时候,方幼珍把筷子“啪”地往桌上拍,声音大得吓人:“买你狗屁车!”
此话出,程有义就知道好好商量也是行不通,方幼珍不可能同意拿钱给他,可是他又实在想买辆新车。
程有义从白天琢磨到晚上,琢磨得半宿睡不着,起床上厕所时候,不小心撞到坏抽屉。没关严抽屉歪斜着卡在滑轨上,程有义蹲着修半天,忽然灵光闪。
他想起方幼珍在抽屉里放条金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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