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程旷本身就是个闷葫芦,心重,喜怒哀乐不形于色,能忍都敲碎往肚子里咽,忍不就以牙还牙地报复回去。他对自己毫无温柔可言,更不知道怎样待别人好,搜肠刮肚地想要掏出点柔软东西,却又不知道怎样宣之于口。
所幸夜色比他更沉默,谁也不需要说什。程旷不动声色地伸出手,在章烬短短发茬上摸摸。
在这样个飘着烟味温吞夏夜里,他们高中时期最后个暑假终于走到尽头。
章烬:“……”此情此景,这句话听到他耳朵里,效果跟“老实点,别妨碍老子耍流氓”别无二致。
程旷摸会儿,手离开章烬裤兜,出来时指头上勾着串钥匙。
章烬顿时明白程旷要干嘛,他直接“腾”地坐起来:“用不着吃那破药。”
但言堂学霸没听他,章烬被不争气胃拖后腿,没能拦住。
药店离得不算远,但也有好几里路。程旷为节省时间,拿钥匙开单车去,尽管如此,他赶回来时候还是有些晚,床上那个翻来覆去人疼过劲儿,已经睡着。
候,他胃开始痛起来。
章烬连着翻几个身之后,程旷搁下笔问:“你怎?”
“……这儿痛,”章烬指指胃位置,“有人给下毒。”
程旷问:“药箱里有药吗?”
“有,以前买过盒。”章烬说。
程旷把药放在桌上,连续蹬车让他出身汗,屋里闷热,于是他到阳台上吹会儿风。
推开纱门那刻,程旷闻到股烟味。
这烟味让他顿住,程旷在门口站会儿,折回床边,在章烬身边躺下。
章烬自以为藏得滴水不漏,其实只是自以为。
这个人从上厕所回来以后就直心不在焉,程旷能感觉到。
程旷在药箱里翻会儿,找到章烬说那盒药,他看几眼,说:“过期。”
“算。”章烬趴在床上,声音传出来有些闷。
程旷撇下药箱,两步走到床边,章烬感觉他过来,捂着肚子翻个身,正对上程旷眼睛。程旷弯下腰,言不发地伸手挨上他裤子,摸索着什。
章烬被他碰大腿像是过电,不自主地酥麻,他愣愣:“你干嘛?”
程旷:“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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