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旷笔停顿下,接着就听章烬继续说:“爸是个表里如怂蛋,家开棋牌室,进出搓麻将人素质普遍不高,老是有人闹事。以前他跟妈还
“刺纹身时候也唱歌吗?”程旷问。
“什歌?”章烬愣愣。
“操操操操操……”程旷毫无感情波动地模仿遍。
……居然被发现!居然还笑话他!
章烬牙疼地说:“你是不是找抽?”
进门章烬才知道,原来药箱落在程旷这儿。
“原来在你这儿啊,那拿回去——”
程旷打断他:“肩膀上药,你自己擦?”
章烬骂声“操”,合着这玩意儿早知道,亏他僵尸似绷路!
事已至此,章烬也不瞒,他盯着程旷看会儿,把外套脱,内里短袖露出来,肩胛处布料被划拉出几道口子。章烬顺手又将短袖也脱,后背纹身在程旷面前铺展开,览无余。
关门,章烬到家时还不到十点,他路上就盘算好——在向姝兰回来以前洗澡擦药然后睡觉,神不知鬼不觉。
章烬没料到向姝兰今天提早回家。
为不让他妈发现,他把校服套在身上,偷摸地寻找药箱。平常他家药箱就搁在沙发旁边柜子上,瞧着都嫌碍眼,今儿要用却偏偏找不着。
反正不擦药也死不,章烬打算放弃。这时院外有人敲门,向姝兰踩着拖鞋走过去开门,章烬在水龙头前洗毛巾,隔着水声隐约听见向姝兰叫对方“小帅哥”。
他把毛巾扔就过去,向姝兰正热情地招呼程旷进屋吃水果,程旷不太擅长应对,脸上挂着显而易见茫然。
“怕疼为什还刺?”程旷问他。
“瞎刺。”章烬随口说道。
刚擦药膏还不好穿衣服,他觉得有些冷,指指程旷床说:“床借趴会儿?”
“你趴吧。”
现在这个点还早,程旷正好要刷题,没那早睡觉。章烬趴在他床上,拿被子盖住大半身体,过好会儿才说:“其实就是因为怕疼才刺。”
他背对着程旷,晕黄灯色映在裸裎脊背上,肩胛位置盘踞着只黑色雄鹰,有枚羽毛落在手臂上,箭镞似,锋芒直刺鹰眼。那几道刮伤宛如伤在鹰身上,血淋淋。
“酷吗?”章烬问。
又酷又傻·逼。
程旷说:“要给你鼓个掌吗?”
章烬想笑,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程旷上药跟他挑铅笔芯样心狠手辣,哪怕是咬紧牙,“操操歌”还是擦着牙缝蹦出来。
章烬围观会儿,忽然想,要是能就这把小帅哥拐进家门——
他这想着,被捉现行似,倏地跟程旷对上眼。接着章烬就听见学霸睁眼编句瞎话:“不是有题目要问吗?”
“……”章烬迟疑下,跟他狼狈为*,“哦,对。”
他跟程旷上二楼,才压低声音问:“你干嘛?”
“进来,”程旷打开门,斜他眼,“给你治治跌打损伤,还有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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