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烬“啧”
两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程旷跟前，伸手搭在他肩上，边走边说：“小帅哥，眼睛长这
好看，怎就是不识货呢？”
不识货
学霸没搭理他，任由章烬自己说
段单口相声，然后在名嘴儿·炮儿中场休息时候扔个烤红薯给他，耳根才终于清静。
学霸是冷，烤红薯却是热乎乎，章烬捧着红薯，瞥眼程旷，暗想：
早晚把他焐热。
“现在去你家吗？”章烬问。
“在奶奶家过除夕，跟她说过，你跟块儿。”程旷说。
章烬因为这声“炮哥儿”晚上没睡着。第二天早，他精神抖擞地赶着杂毛儿出去溜圈，把买菜回来王老太吓得激灵，口沫横飞地骂句：“流氓崽子！”
除夕清早就碰上这倒霉老太婆，准没什好事儿。章烬冲杂毛儿吹吹口哨，说：“哮天犬，送瘟神。”
杂毛儿龇牙咧嘴地嚎嗓子，作势要扑上去，王老太吓坏，拎着菜篮子躲回楼上，边跑还边骂骂咧咧。
“个没教养野小子……死狗！早晚炖狗肉吃。”
章烬心情不错，赏杂毛儿只鸭翅根，杂毛儿叼在嘴里，嚼出串哈喇子。等它抬起脑袋来时，它家主人已经蹬上摩托车，溜烟地跑没影，杂毛儿眼巴巴地迎着西北风嗷几声。
程奶奶家离大商店不远，他俩到时候，程奶奶在厨房里，程怡正蹲在柚子树下洗菜，她仰头看见迎面走来两个人，用手背把额发拨到耳后，对着里屋喊句：“奶奶，旷旷回来啦。”
程奶奶声音很快跟着脚步声同响起来，章烬看见个头发花白老太太从屋里跑出来，将双湿手往衣裳上擦擦，然后把程旷手拢进手心里，用夹杂着方言普通话说：“冷未？哎哟，手都冰凉哩，怎不戴手套？”
“不冷，”程旷说着看眼章烬，“这是同学。”
“奶奶好。”章烬跟程奶奶打招呼。
“哟，这小伙子就是那个……哎唷，叫什来着？”程奶奶打量章烬会儿，程怡好心地提醒句，老太太才恍然回想起来，“哦，俊俊啊！小伙子名字取得好，人也长得好，模样可真精神！快快，外头冷
程旷如约在大商店门口接章烬，他到时候，章烬已经等有会儿。他盯着程旷，语不发地看阵，程旷穿着羽绒外套，脖子上还围圈围巾，下半张脸棱角被遮掩住，看起来整个人都软几分。
风吹得章烬打个哆嗦，个念头倏忽在心尖上不轻不重地勾下——他默默地回味遍上次在街口时那个短暂而克制拥抱，突然很想再来次。
他肖想对象对此无所知，不但不解风情，还有点纳闷地看看他：“愣着干嘛？”
“……”章烬又默默地把胸膛里汹涌奔腾情绪摁回去，扬起眉，矜持地问句：“学霸，帅不帅？”
程旷漠然地收回视线，说：“劝你清醒点，别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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