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伤怎回事儿?”章烬问。
“没事儿。”程旷说。
“还学霸呢,菜得抠脚……”章烬对上程旷不善目光,翘翘嘴角,嘲讽说,“别瞪,现在要是抽你,你就只有嗷嗷叫份儿。”
说着,他在程旷脑门上贴张创可贴,顺手把学霸皱起眉头压下去。
对上程旷视线刹,不知怎,章烬想起那天晚上,他看见程旷坐在走廊尽头风口上,沉默不语地烧着东西。
想到章烬还会来,他窝着火,在章烬发挥三连踹时候把门打开。他就像只引线着火炮仗,怒不可遏,即将噼里啪啦地炸响,结果门开,就被章烬丢过来医药箱砸个满怀。
章烬顶着脑门官司,推程旷把,杀气腾腾地进门,然后反手把门甩,关上。程旷瞪着他:“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程旷你这烂脾气改不是吧?你他妈才有病!身毛病!”章烬毫不客气地骂回去,把药箱子拎,说,“今儿老子就给你治治。”
章烬说到做到,他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碘伏和云南白药,程旷言不发地看着他,心里烦躁异常,却发不出火。
他不习惯把自己伤疤揭开给人看,也不习惯接受别人关心和照顾,比起这些,他更擅长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反正没有什事情是扛不下去——十七岁程旷想。
他突然想,如果他没有恰好捡到那张遗漏照片,如果胡淼没拍那段视频,他可能永远也瞧不出半点端倪。学霸嘴就像堵密不透风城墙,就算内里水深火热,也绝不肯吐露半点消息。
可是学霸就不能向人示弱吗?章烬盯着程旷,蓦地冒出个念头——这个念头冒出来,章烬就感觉胸膛里某处被什东西冲出道口子,诸般情绪狂涌出来,把他血液都煮沸。
总有天,他非得要程旷向他示弱。
“不准关门啊,马上回来。”章烬擦完药,下楼之前对程旷说。
向姝兰饭都吃完,正纳闷章烬怎还不回来,这个时候就看见她
可是就在他不以为意、打算咬咬牙忍过去时候,章烬却蛮不讲理地插脚,程旷从来没有碰过这样局面,时之间居然有些不知所措。他脸懵地被章烬摁在沙发上,冰凉棉签擦在伤口上时,他茫然地想:这点伤真有那严重吗?
章烬下手毫不含糊,他瞥程旷眼,语气里都带着恶意:“疼不死你。”
程旷眉骨、鼻梁上都有伤,虽然伤口并不深,但看着很瘆人。他现在这副惨不忍睹模样,已经跟“小帅哥”完全沾不着边儿。可是章烬凑近给他擦药时候,杂念还是顽强地冒出来。
不图他长得好看还图他什呢?章烬烦躁地想。
他分神,手上便没轻重,可程旷就像根无知无觉棒槌样,声也没吭。章烬觉得心里闷极,他忍不住想骂人,程旷这个操蛋玩意儿,嚎声会死吗?这人能把自己当个活物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