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已经不再是十二岁,四年多时间,足够把个意气风发壮年人搓磨得不成人样,也足够让懵懂无知孩童长出副钢筋铁骨。
当年都没能将他折磨死东西,又有什好怕呢?
但程旷还是忍不住想:如果当时把半死不活李呈祥藏在床底下,让他晚点被人发现,也许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阴魂不散。
废工厂这边向来没什人会来,碍事侄儿走,李呈祥就肆无忌惮。他兴奋地凑到程旷耳边,用粗哑嗓子颤抖着说:“宝宝,可想你想疯。”
李呈祥很谨慎,石宝虽然走远,他却仍旧没有松开捂着程旷嘴抹布。直到他把程旷弄进自己卧房,才把那又脏又臭抹布扔到边。
程旷刚被松开,甚至没来得及呼吸口新鲜空气,就被李呈祥推倒在铁架床上。他那张床四只脚高低不平,虽然拿烟盒纸垫,但还是不稳,程旷摔在上面时,床猛烈地晃动阵,发出咯吱咯吱响声。
李呈祥扯过铺在床上被褥,蒙住程旷上半身,视线受阻前,程旷看到最后幕是李呈祥饿狼样垂涎三尺脸,还有那只可怕大手。
床狠狠地震下,接着是持续不断晃荡,程旷知道是李呈祥爬上来。李呈祥只手隔着被褥准确地按在程旷脸上,另只手跟着贪婪目光起,伸向程旷裤子。他笨拙地解开裤子上金属扣,拉下拉链时候不自觉地咽咽口水,粗糙手指摩挲着程旷腰。这个青涩孩子在他掌心下发着颤,这种感觉让李呈祥无比着迷。
被褥里充斥着股潮湿得发霉味道,程旷既恐惧又反胃,而更让他恐惧且反胃是,压在他身上乱戳乱蹭李呈祥。到这个地步,程旷才惊恐地意识到这个变态要对他做什,恐惧达到顶峰之后,他心里涌起巨大屈辱和憎恶,反而产生某种异常冷静。程旷脸贴着冰凉铁板床,手紧挨着墙穿过床与墙之间缝隙,并摸到根钢管。
而就在这个时候,兴奋至极李呈祥掀开被褥。他跪在程旷身上,就像个露阴癖样,从裤裆里掏出鸟。
那刹那,程旷几乎走火入魔,发疯样朝李呈祥挥出钢管。有团野火自内而外将他烧着,他感到自己瞎似什也看不见,只知道不停地对李呈祥又踹又砸。
最后李呈祥不喊也不叫,死尸样躺在地上,钢管上、地上、包括程旷腿上都是斑斑血迹。
当时程旷以为李呈祥死,他穿好衣裤,把自己身上血洗干净,从头到尾面无表情,也从始至终没敢松开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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