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铃声响起时,“啪”声,有人把教室顶灯全部关,旋转灯开,立马有迪厅味道。
章烬对表演没什兴趣,直靠着墙玩手机,玩腻就懒洋洋地靠在墙上,看身边学霸刷题——因为挪位置,章烬从程旷后座变成挨在块儿邻桌。
程旷低着头,睫毛阴影遮住眼睛,教室里光线昏暗,偶尔有几束彩光轻轻扫过来,朦胧之间,侧脸显得专注而柔和。章烬就那样漫不经心地看着,不知不觉就看挺久,回过神来时还觉得
西北风吹,时间呼啦啦流逝。
元旦前天,石韬腾出节化学课拿给大家布置教室,气球和彩带挂上去,节日喜庆气氛就出来,大家更没心思上课,直到第二节谭敏拎着扩音器进教室,还有人在哼哧哼哧地打气球。
上课之前,好些人巴巴地盼着谭敏会被班上新年气氛打动,入乡随俗地大赦天下,最好能睁只眼闭只眼,抽背笔记、听写什都免。谁知谭敏油盐不进,进来就点四个人到黑板上听写单词。
罗凯不幸跟她对上眼,杵在讲台上对着偌大黑板,满心满眼“白茫茫片大地真干净”——抄又没得抄,写又不会写,感觉自己无比弱小可怜又无助。听写结束时,他苦哈哈地回到座位上,正好看见章烬笑吟吟地把听写本传给程旷。那笑容十分晃眼,仿佛镶口大金牙似,凯娘娘心酸得几欲落泪——同人不同命啊,炮哥儿到底是捧着“聚宝盆”男人。
把底下众猴儿精们躁动心都镇压下去以后,谭敏反常态,没让听写不及格同志罚抄,她从包里拿出个扩音器。这玩意儿亮相,大家立刻明白谭敏用意,齐刷刷地鼓起掌来。
罗凯屁股才刚挨着凳子,见状惊得立马弹起来,谭敏看他眼,笑笑:“凯凯别着急啊,待会儿让你第个上。”凯娘娘蔫成颗霜打茄子,生无可恋地打开歌单。
谭敏新账旧账起算,除听写不及格,之前英语学习报没写名字、没交同志也获得表演机会,于是英语课直接变成音乐课。
连谭敏都网开面,七班猴儿精们神经立马松弛下来,下节物理课,白老师进教室,就被埋伏在门边男同学堵住。
当时校园里流行种叫“阿鲁巴”游戏,几个男生把白老师架起来,往走廊柱子上撞,伙人闹哄哄地围上去看热闹。白老师哭笑不得,好容易捱到“刑满释放”,恢复自由身之后,站在讲台上用手指圈:“你你你……你们几个可恶嘴脸都记住!今天晚上不对你们石老师下手,不会放过你们!”
这种兴奋状态直持续到晚上。按照四中传统,晚自习取消,各个班级自己搞活动。下午课结束之后,教室里座位被摆成环形,中间空出大片位置作为舞台。文艺委员租音箱和话筒,罗凯帮着童佳葵拎几袋零食和饮料分发给全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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