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本来就讨厌阿猫阿狗,小流氓家狗更是格外惹人嫌,而那天出门以后,她对那条狗更是嫌得入骨——那畜生咬她口。
从那以后,王老太开始废寝忘食地琢磨怎药死小流氓养狗。
章烬和王老太做五六年邻居,也相看两厌五六年,狗没死,王老太也没死,实在是生命奇迹。
章烬对王老太就没有“尊老爱幼”和“宽容”可言,看她就来气,敲门敲得更重,还对王老太骂句:“老太婆你给老子
认为,兄弟都给人欺负,这种时候还管他娘青红皂白,天下道理都是老子个人说算——撑腰就是撑腰,就是不客观不公平不理智,乐意,咋?
面对脸血胡淼,章烬此时此刻理智就显得有些冷血。
胡淼抬起头,眼睛直直地盯着章烬:“爱信不信,没冤枉他。”
“真出息,”章烬笑笑,从兜里摸出根烟叼着,“等着,你炮哥儿替你算账。”
烂摊子掰扯不清,胡淼身伤却是实实在在摆在眼前,所以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旦牵扯到自己人,天大道理也要打个对折。如果凡事都有道理可讲,哪还有拳头什事呢?胡淼不能白给人欺负,章烬决定要找程旷讨债。
章烬第二次敲程旷屋子门,跟第次样,像进村鬼子,把楼梯上老太太吓跳,差点摔个屁股蹲。“短命鬼……拆门噢!难怪老婆要跟人跑……”老太太没戴老花镜,瞪着眼睛凶巴巴地看章烬眼,把他当成原来住在二楼男人,骂骂咧咧地下楼。
她没认出章烬,章烬倒是认得她。这老太婆姓王,住在四楼,因为儿子比较出息,是这片唯个读过研究生,王老太沾光,自以为是半个书香门第,向来不大瞧得起这些不入流邻居——尤其是章烬家。向姝兰——章烬妈妈,这女人既抽烟又喝酒还赌博,“五毒”她人就占仨。哦,据说还做过小三,王老太也是听人说,不过差不离就是真,要不然她老公怎会跟她离婚呢?
上梁不正下梁歪,向姝兰儿子也不是什好货,半点学生样子都没有,同样也是烟酒赌样样不落,长大指不定还嫖,端副流氓样。所以说龙生龙凤生凤呢,章烬跟他老娘坏得脉相传。
因此王老太从来都对向姝兰爱答不理,偶尔还用实际行动来摆明自己立场——比如“高空”抛物,果皮瓜子壳剩饭菜什,哗啦啦就往窗户外面倒,全倒在章烬家院子里。王老太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章烬杀上门来骂人时候,王老太简直懒得理他——她扔那些东西下去都是能被分解成腐殖质造福土壤——这还是她念小学孙子告诉她,这没读过书小流氓还得福不知,白便宜他家菜地。
小流氓不懂什腐殖质,就知道四楼老太婆不是个好东西,敲不开她家门,他就在家门口守株待兔,当然,同等着还有他家杂毛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