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旷与他们错身而过时，章烬不言不语地盯着他。
“哟，”狗腿
号曹辉也朝厕所
方向看过来，“炮哥儿，刚走过去那个——”说着，他拍拍章烬胳膊：“学霸啊。”
章烬吐出口白蒙蒙烟圈，从鼻子里发出声“嗯”。
“啧啧，告诉你们个事儿。
听过他，怎
说来着……噢，好像说这学霸啊，有个绰号叫‘疯子’，”章烬抖掉撮烟灰，嗤
声，曹辉把自己给说乐，“你说这绰号怎来？又狂又傻·逼！”
狗腿二号陈锐凑上来：“炮哥儿，要不咱治治他，教教疯子怎做人呗？”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嗤笑声。章烬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后排人都听清，他用戏谑语气说：“傻·逼，人家是学、霸、啊。”
还刻意强调最后几个字。
隔几列人，靠窗位置传出窸窸窣窣笑声。
“就说你完，那些都是炮哥儿人。”罗凯端着张未卜先知神棍脸，悄悄指指后排在笑几个男生，“那几个——曹辉，陈锐，胡淼，他们伙，都不好惹。”
哇哦。
阵，程旷桌子轻微地晃晃，他抬起眼，罗凯已经朝他侧过身，这个长得像猴子成精似男孩，轻轻地拍拍他桌子，低声说：“欸，哥们儿，你牛逼啊……”。
“干什？”程旷边对答案边问。
“炮哥儿你也敢惹，牛逼坏！”罗凯语气有些兴奋，“讲真，你是见过头个。”
程旷没说话，对完页答案之后才问：“什炮哥儿？”
“好汉，真假？你不知道炮哥儿啊？”罗凯睁大眼睛，很是讶异，“人就坐你后面呢，你们刚刚还差点打起来……”
“锐啊，你怎这有想法啊？”曹辉拍拍他肩，眼神询问性地转向章烬，“炮哥儿，怎样？”
“
狗腿号，狗腿二号，狗腿三号。
程旷有些刻薄地想。
下课时候，程旷出去上厕所，在偏僻过道上碰到章烬。
章烬当时背靠着走廊铁栏杆，手里夹着支烟，旁边还有临风而立狗腿三人组。
这伙人把校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胳膊上，露出内里稀奇古怪汗衫和纹身，很有些杀马特气质。
哦，傻炮儿啊。程旷心说。
得知程旷压根不认识炮哥儿之后，罗凯心里刚刚升腾起来钦佩之情立刻就变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叫勇士，而“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是无知者无畏，前者可敬后者可悲。于是罗凯颇为同情地提醒程旷说：“你完，哥们儿……”
说着他想拍拍程旷肩膀，目光无意中顺着红笔落到试题册上，伸半手硬生生悬在空中没落下去。罗凯用看怪物眼神盯着他看好会儿，程旷翻页间隙眼神掠过他：“还有事儿？”
“你……”罗凯老半天憋出句，“、操？你这些题全、全对？题目这难你怎写出来？”
程旷麻木不仁地说句：“不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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