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说好,陆慎非也没什特别举动,正常上班、正常下班,负责项目,早饭、开车。
但公司上下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们陆总最近有点不太对。
描述起来,大概就是两个字:端着。
从办公区穿过,端着样子,开会,端着,说话,端着,连签个文件,都要头、颈、腰三点线地端着。
就跟被人绑架拿枪顶着腰似,紧绷紧绷。
“就算你真控制不住要多想,也理智点,反复洗脑循环,假,假,假,都是假!”
“因为是假,回头领证也就是领个证,本质上们关系不会有改变,懂?”
陆慎非像个听老师上课乖学生,板眼地坐着,认真点头。
从煦问他:“你都听明白?”
陆同学点头。
吃错药!?
还是受什刺激?
从煦:“你问?”
事后,费鹏程找到从煦。
从煦:对不住,他还真……知道。
费鹏程:“?”
陆慎非:“人命运,关键还是看天意。”不看他自己。
费鹏程心道哥,你这迷信感想从何而来。
“……也不能这说吧”费鹏程毕竟是心血来潮才供神龛,“努力和实力更重要。”
陆慎非转头:“人算不如天算。”
鹿橙三楼东南角有个神龛,供只握大刀关公,是很早之前费鹏程杰作。
那时候陆慎非端着茶杯晃上三楼观摩过,完全是看沙雕眼神,还问费鹏程:“怎不弄个招财猫。”
费鹏程炸道:“别在关老爷面前胡说!”
从那之后,关老爷就在三楼角落里积灰,别说日常供奉和香火,卫生都是阿姨打扫。
如今,陆慎非亲自找人换描金神龛,还买供桌,吩咐打扫卫生阿姨,以后三天换次贡品,务必把关老爷照顾好,不要怕花钱,费用走公司。
还有个非同寻常地方——
“卧槽,刚刚竟然看到陆总在洗手池旁边照镜子!”
“绝对错不!真是对
从煦再问:“你都理解?”
点头。
“能做到?”
再点头。
从煦:“那说好啊。”
正因为知道,从煦早之前就和陆慎非认真、严肃、理智地聊过。
从煦:“只是个证。”
“别人假离婚,跟你是为贷款假结婚。”
“假!”
“没想法,你也不要有什想法。”
费鹏程更茫然:“不是?你这是经历什,人生观都颠覆?”
陆慎非忽然又问:“还有什能供?哪个庙里开光最灵?观音保什?”
轮到费鹏程无语:“……你怎不供招财猫。”
陆慎非认真神情:“那就供个。”
费鹏程:“……???”
叮嘱完毕,给供进新神龛关老爷亲自上三炷香。
态度虔诚,毕恭毕敬。
“???”
费鹏程脱口而出:“你脑子被门夹?”
陆慎非幽然深沉神色,面朝关公,抬手在费鹏程肩上拍拍:“你以前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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