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煦：“？”什
玩意儿？
陆慎非把最后
捋头发剃短
而陆慎非又确实被从煦那段暗恋他多年、至今才透露
秘密治愈
。
——爱而不得这件事，既然当年从煦可以，如今他当然也可以。
次日，从煦觉醒来，发现陆慎非不在身旁，吓跳。
赶紧爬起来往外跑，路过主卧卫生间，意外听到嗡嗡嗡声音。
止步往里看，陆慎非洗过澡，腰上系着大毛巾、光着膀子站在镜前，手叉腰，手拿着推子举在头顶推头发。
那些话，那段艰难、独自喜欢个人还要陪在身边日子，都是真吗？
不是为安慰他临时编？
从煦叹息：“是真。”他原本不打算说，是准备辈子当秘密。
“高下学期开始。”他连时间都记得清二楚。
陆慎非便没再问，抬手摸摸从煦脸，掩在黑暗中目光沉而亮。
又脏又乱，股子馊臭味。
从煦受不住这味道，拿垃圾篓抹布开始收拾，收拾着收拾着，陡然有种很熟悉感觉。
回头看看屋内，虽然什都没想起，但这套房子，给他感觉，真处处都透着熟悉。
而这些熟悉感觉，令人觉得安心。
从煦便立刻明白，为什陆慎非哪儿都不去，只来这里——人都有求生本能，这里大概就是陆慎非最后点安慰。
把从煦拉回来抱着，低声哽咽。
这世上，即便是早已过去爱，也能救人于深渊。
从煦终于镇定下来，拍拍陆慎非肩膀：“
陪你。”
陆慎非再没有将人推开。
*
从煦：“？？？”
陆慎非镜子里扫眼，看到从煦，淡定道：“从头再来。”
从煦刚睡醒，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就从头再来？清醒得这快？
却听到陆慎非和着推子嗡嗡声，不紧不慢地补充：“高下到大二下，四年。”
从煦觉得累，闭上眼睛，抬手握住陆慎非手腕。
这刻，无所谓情爱，他们相对而眠姿势如同回到曾经学生时代，靠在起，相互陪伴。
但他们又和过去截然不同。
陆慎非也终于认清，如今决绝地说不爱他从煦，早不是当年爱恋他、喜欢他从煦。
过去岁月终究无法回头。
收拾完，开窗透气，从煦去卧室。
陆慎非可能是被推门声吵醒，也可能早就醒，从煦躺下，陆慎非便翻身朝向他。
两人在黑暗寂静中对视。
从煦疲惫地吐口气，低声道：“睡吧。”
陆慎非却问：“真吗？”
深夜，干熬几天没合过眼陆慎非终于平静地陷入沉睡。
从煦合上卧室门，走出来，这下有点伤筋动骨，他在沙发上缓好会儿，才慢慢缓过神。
抬眼，打量这套曾经婚房。
比央湖湾小些，装修普通，家具简洁。
陆慎非显然早就过来，住不少日子，也独自颓废得很彻底，茶几、餐桌、阳台到处都是酒瓶、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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