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阑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欺负江戈是个内向不会表达老实人。
他停下脚步,绕在轮椅前面,江戈微抬眼,疑惑地看他,随后眼眸睁大。
谢星阑俯身抱住他,哥俩好地拍拍他后背。
“行,过去就都算,从今天起,你还是最喜欢崽子!”谢星阑突然觉得叫这个比自己还高大、还挺拔男生崽子过于诡异,不由笑下:“抱下以示和好。以后有什
他不是问责语气,是真感到奇怪。
从白天篮球场,到现在医院,谢星阑再没心没肺也能感觉出,江戈还是很在意他这个朋友。可既然在乎,为什不联系呢?
江戈沉默片刻。
他绝对不能说,是因为他害怕自己过于强烈和偏执感情会彻底毁谢星阑,在他眼中这个世界上唯干净美好光。
他慢慢开口:“江家看得很严。每个动作都在他们监视下,他们不允许往外联系,影响到爷爷。”
“谢谢,真谢谢你。”谢星阑声音有点颤抖,他不知道该怎表达自己心里满胀情绪,如果不是江戈,他都不知道他该怎办。
江戈顿顿,轻声说:“不用谢。”
他明明是有私心。
他明明是个不管别人死活没有感情怪物。
简单清理后,医生贴好敷贴,嘱咐道:“个礼拜内暂时别戴假肢,别碰水。”
看着他,然后继续去扯被子。
开始江戈还死抓着不放,最后,在谢星阑始终都平静包容目光中,他点点松开力道。
最后,整个残端都,bao露出来。
医生松口气,开始给他清理伤口。
谢星阑直盯着看。
谢星阑心思转,想明白。
这几年恰好江老爷子ren职,江戈又相当于是被江家放逐出去,口风是要管得严密紧实。
江家人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谢星阑就单纯地相信,越发心疼江戈。尤其是想起再次见面那天,自己因为介意他杳无音信,而把他当陌生人不理不会,他不由有些后悔歉疚。
江戈好不容易有能力独立,就赶紧跑回来,自己居然还不理他。
难怪崽子要委委屈屈地跟在他后面,看他回家。
江戈嗯声。
谢星阑借医院轮椅,推着他到安静地方,问他:“你是不是很久没坐轮椅?还有配吗?”
江戈点点头:“在家里。”
谢星阑脚步微微顿住。
猝不及防地问起:“你这几年到底为什不跟联系?”
而江戈仿佛是个献祭信徒,他屏住呼吸,心跳如鼓擂,浑身血液都仿佛逆流。
他死死地睁着眼,不肯放过谢星阑脸上任何丝表情。
好像谢星阑只要露出点嫌恶,他就会立时掉入深渊,永劫不复。
谢星阑从始至终都没有皱过眉。
说实话,他们玩赛车风险高,再惨烈伤他也看到过,没什稀奇。尤其现在受伤是为救他妈江戈,他更不可能嫌弃,心里只有感激心疼和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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