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袁毓文面前,他才不需要做任何伪装。
上辈子,袁毓文在谢星阑大学时候得乳腺癌去世,他没想到,除在梦里,他居然还能再见到他妈。
谢星阑鼻腔微微泛酸,忍不住跑过去,紧紧地抱住袁毓文腿。
袁毓文失笑,蹲下来把他抱起来,手指刮刮他鼻子:“哭鼻子?是不是饿坏?”
谢星阑把年纪脸皮实在有点挂不住,他也是会害臊。干脆抱着袁毓文脖子,脸埋地深深
“怎弄成这副样子啊?”
谢星阑笑笑:“没事。天气热,这样凉快。妈呢?”
“太太在厨房呢。”
袁毓文听到动静,洗洗手从厨房里走出来:“阿招,回来啦,饿不饿?”
谢星阑愣愣地看着袁毓文。
那玩偶已经脏地没法看,周扬妈妈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又让阿姨给谢星阑拿捧糖果,塞到谢星阑小袋子里。
临走之前,谢星阑侧头瞥眼周扬。
周扬气得火冒三丈,语无伦次,脸都憋红。
谢星阑缓缓露出个嚣张又挑衅笑,用兔子摆出个枪动作,对周扬进行哒哒哒扫射。
周扬快气晕:“妈!他骂!!”
再来找扬扬玩好不好?”
谢星阑哦声,余光瞥到被周扬随意丢在地上兔子玩偶。
那是江戈玩具,估计是之前片混战中,被周扬带回来。
在谢星阑记忆中,从学生时代起,江戈就寡言少语独来独往,在被人孤立时从没低过头。以他那性格,轻易绝不会求人。
但他为要回这个玩偶,甚至不顾嘲讽趴在地上哀求。
女人眉眼温婉又柔情,笑着喊他乳名模样缓缓与记忆中面容重合。
谢星阑父亲谢浩鹏在袁毓文之前曾有个原配妻子,并生下长子谢旻,后来不幸离世,袁毓文才以继弦身份嫁给谢浩鹏。
谢星阑从有记忆开始,就直被谢家亲戚们闲言碎语灌输着个认知,那就是他妈妈是看谢浩鹏有前途才嫁过来,他不该也不能跟哥哥谢旻争任何东西。
所以他面对父亲兄长时,总是有点惴惴不安,不敢太过亲近。
他总是怕哥哥会以为他在抢父亲宠爱,抢家产。
周扬妈妈回头,谢星阑又是脸天真烂漫,边小跑离开,边用力朝她挥手:“阿姨再见!”
……
谢家在这小区里住时间不长,在谢星阑五岁时候,谢氏在临市商圈内只是初露锋芒。等再过几年公司稳定发展后,他们就搬去住别墅。
但谢星阑还记得回家路。
他抱着毛巾和兔子回到家后,家里阿姨心肝宝贝地喊着上来给他擦头发。
这个兔子玩偶对他来说定非常重要。
谢星阑心思转下,嗫嚅着说:“阿姨,那个小兔子是,扬扬想玩就借给他,扬扬玩好吗…?”
周扬快被他气吐血:“谢星阑你在说什狗屁?!”
周扬妈妈让阿姨把玩偶捡起来,还给谢星阑。
谢星阑宝贝似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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