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梅塔特隆望向窗外。
梅塔特隆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
？”玛门斜瞄
眼他握两天两夜，却没有喝过半滴
酒。
梅塔特隆道：“
在想，他们在哪里生活。”
漫天黄沙显然不是
个适合居住地方。
玛门终于忍不住将酒杯从他手中抽走。
梅塔特隆想，谁都没有资格将他们从那片用自己双手开垦出来乐园中带走。
马车静静行驶，渐融于黑暗与静谧。
与其他九界不同，第十界出入口犹如只巨大排风机，不断地将试图靠近物体扫出去。但凡想要进入第十界飞行器都必须安装防护罩来降低强风影响，然后开足马力冲过去。
地狱马车虽然不像飞行器拥有防护罩，但是它有玛门结界。
烈马只是照着原先速度，轻轻松松就冲进第十界。
后悔堕落之后再也见不到你。
更后悔没有拉着你同堕落！
梅塔特隆半垂眼睑掩住瞬间亮起光芒，“伊斯菲尔曾经重回天堂。”
“但他又堕落。”玛门至今不能理解他上去有下来，究竟折腾什。
“至少证实堕天使并非不能重回神怀抱。”
尝试。”
“不能。”梅塔特隆没有留下半点余地。
玛门指腹从酒瓶瓶颈直滑落瓶底，然后微笑道：“尝尝地狱美酒总可以吧？”
取出两只琉璃高脚杯，玛门斟三分之杯酒。
梅塔特隆接过酒杯，轻轻地晃晃。
梅塔特隆睫毛微微颤，低声道：“抱歉。”
“戒酒？”玛门将杯中酒饮而尽，殷红舌尖慢慢地舔过下唇，“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品酒。”
梅塔特隆道：“很久不喝，就忘怎喝。”
是否也忘？
玛门捏着酒杯，随手丢进暗格。
梅塔特隆和玛门坐在马车里，只觉得外头蓦然亮。
玛门撤去结界，四周温度陡然升高。
梅塔特隆凝眸，温度又慢慢降下来，维持在二十二度左右。
玛门打开门，刺目黄沙铺天盖地，天白花花，眼望去，无处不在发光。
“是那个精灵遇到景象。”玛门重新将门关上，指挥马继续前进。
玛门懂他意思，“地狱今日繁华，是点滴堆砌起来。”
梅塔特隆眼中光芒渐渐淡去。
“这并不是出自对地狱爱，而是出自对金钱和财富追求。”玛门晃晃杯中酒，“离开天堂，是因为再也压抑不住**。”
梅塔特隆抬眸，含笑道：“听说过很多关于地狱传说。那些都是很精彩故事。”
从荒芜到繁华，每个堕天使都付出太多。
酒香气随着他晃动慢慢地飘出来。
玛门举起酒杯，道：“为们再次相逢。”
梅塔特隆望着酒杯中那色泽诡谲液体，低声道：“你后悔过吗？抛弃荣耀，抛弃光辉，抛弃神恩宠，堕落到那片荒芜之地？”
玛门沉默很久，才缓缓道：“后悔过。”
后悔堕落之前没有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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