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必谦眼光极高,在年纪上也是十分苛求。而他早就过让慕容必谦心动年纪,如今撕破脸,自然是再也不必容情。
今夜前来,多半是要被他羞辱,他也早就做好准备,只为平息身体毒性,做完就走,也不必和他说话。
进房间,他目光定定,看向被铁链缚在床上那人。
许是被囚禁半个月,慕容必谦精神有些委顿,但仍然俊美无俦,看到是他时,目光灼灼,竟然没有丝毫恨意,而是毫不掩饰欣赏。
「你终于肯来见。」慕容必谦叹息着道,
慕容必谦和梅妃亲热时他感到震怒,还可以安慰自己是为皇室血脉正本清源缘故,但在林世安和他牵扯不清时,却是连自己也无法骗过自己。
如今这段关系已似打死结,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结越绞越紧,到最后绷断那天。
田公公给他拿来鹤氅给他披上,他站起身来,对田公公道:「朕去趟露寒宫。」
露寒宫所在,就是口居那人地方。
既然关系已经如此恶劣,他也只好破罐子破摔下去。
看着炉中香燃尽,而皇帝仍然正襟危坐,像是还想看些折子,田公公便又小心地在炉中加些安神养气香。
田公公添完香,忍不住道:「陛下,更深露重,要不要加件衣裳?」
「可以。」李玄忍不住用手按按左边太阳穴。
这边耳朵依稀还能听到,他最近沐浴时十分注意,没有让水流进去,但仍然没有半分好转。每当想到那个人时,耳膜中更是仿佛巨锤敲击般疼痛。
离毒发过去三天,梦中那个人如今也和现实重合,每夜都会看到对方嘲讽笑意,对他吐露尽是侮辱词句,令他几欲疯狂。
慕容必谦既然和他有过云雨,自然也就如他妻妾般。妻妾不贞对于男人来说,没什稀奇,身为帝王更没有这个闲心去伤春悲秋。如今慕容必谦在他手中,他就要让慕容必谦早些学会什叫做认命。
田公公本想说夜深,不如歇息,但看到皇帝面色阴沉,便止住话,让人去准备銮驾。
到露寒官,李玄摒退众人,进宫中最里侧阁楼。
自从上次离去后,他特意吩咐几个年老太监来服侍慕容必谦,慕容必谦再是花心,也不可能对老态龙钟太监下手。
绮年玉貌人,自然容易让人怜惜。
他忍不住去想,认识七年,早就知道慕容必谦是怎样个人。只要他大节未失,纵是私德有亏,那也没有什,朝中很多能臣都是如此。
可是自己却在七年中忍不住对他有更多苛求。
或许是过于亲近,才会忘记彼此之间关系。其实他们之间算什呢?
只不过是比君臣多层亲密,比挚友多些耳鬓厮磨,在慕容必谦心中,或许自已连林世安都不如。
总想着只要慢慢积累,就会有更深感情,可惜最开始感情都是错,便如大厦基础不稳,慢慢往上累加,也总有天会倾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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