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小德子在旁边不停地抱怨:「这小道士怎地恁无礼?」
他心中更是烦闷:「赵公公,你先行退下吧!」
赵长德跟他时间已久,知道他不是怪罪自己,只好住口,
慕容必谦衣饰华贵,身上佩玉,指间扳指,无不显露他出身不凡,用金银根本无法打动他,他也没有准备用俗物来收买,只想尽自己能力,满足慕容必谦需求罢。
毕竟是朝之君,手中已有国之力,没想到仍然会被慕容必谦认为是怠慢。
有时他也想独宠这个人,甚至拼着被人认定为昏君,也只想搏他展颜笑。可惜是,他这生本就注定不能自由。
和慕容必谦有口角,他心中不免有些烦乱。
这次误会是潜藏已久,只是现在才爆发出来罢。
时,慕容必谦似乎都习惯于用问题来回答问题,而这点,就连慕容必谦自己也没注意到。
李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他:「是,思念你。」
慕容必谦只觉得心中忽地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而这种感觉让他如此地惶惑,进而感到排斥。他看向皇帝温柔目光,里面有他在许多爱慕他人眼里见过同样东西。
他笑容忽然变得有几分讥嘲:「陛下只不过是需要来排解你身体寂寞吧?」
「没记错话,这似乎是你造成。」
慕容必谦傲气自然不会允许他在另个帝王威严面前低头,可是在深宫中,皇帝起居都会有史官在旁,他们两人要亲近都是找种种理由避开耳目,又怎能对他说尽心事?
他寻到慕容必谦望仙宫中,慕容必谦却不在那里,只有他两个弟子在。那两个弟子面对皇帝也浑然不惧,想必是知道主子心思,对皇帝态度也是淡淡。
其中个竟然回他:「陛下难道以为,当皇帝就能管得住别人去哪里?」
这个弟子年纪不过十六、七岁,面容俊美至极,竟然连他后宫许多嫔妃也及不上,语气却是满含奚落。
他心事重重,顾不得他不敬,转身便即离开。
「那也是你妄图伤在先。」
话已说到这分上,李玄已不知如何回答他。他能感觉得到,慕容必谦对他已产生厌倦,他越是千方百计地想挽回,就越是感觉到力不从心。曾经冷眼看着嫔妃为争宠而使出百般解数,想不到他有天,也会遇到这种困境。
种说不出颓然涌上,他只好道:「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把太多时间花在不相关事上,请你尽量按期前来,定有所报。」
黄龙珠所产生梦境对他来说竟是不相关事情。慕容必谦不由得动怒意,但又不知这怒意从何而来。他抓住皇帝衣襟,拉近自己,仍旧是那种熟悉似笑非笑:「想用你那些廉价赏赐来打发?你可知道,这世上富可敌国人有无数,区区小恩小惠,就能差遣?你也太天真!」
他松开手,李玄面颊变得有些苍白,想要出言解释,却见慕容必谦已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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