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候换件外套,是那种前些年流行过正反都能穿样式,翻过来之后,颜色完全不同,也稍微安全点。
在胡同里往外张望会儿,才走出来,不敢步行会咖啡馆找倪朵朵,而是跑到附近大约二十米远个公交车站台,跳上辆公交车……然后再下站下车。
绕过火车站,又花十分钟穿越两条巷子,朝着倪朵朵等候咖啡厅走去。
这里距离火车站大约有七八百米远,故意挑黑暗小巷子穿越,可偏偏在个拐弯时候,忽然身边墙角里个黑影子窜出来,下撞在身上,把撞得靠在墙壁上,然后感觉到自己腰部被个硬邦邦东西顶住,个沙哑声音,带着几分胆怯和紧张,操着外地口音,结结巴巴道;“钱!把钱交出来!”
旁边还有个黑影子站在巷子口,侧对着,紧张看着外面,回头低声叫道:“快点!”
,感到裤子里湿漉漉,凭知觉知道,膝盖肯定出血,而且流很多。此刻也顾不得,头冲进在外面举着牌子等着接人人群。
几声尖叫,人群下意识给让开条道来,就这路从出口冲出火车站。
连续用这种冲刺速度跑好几百米,已经疲惫不堪,脚下发软,膝盖摔地方越来越疼,肺部呼吸也有些来不及,下下,灼热刺痛感让无力支持。
夜晚,城市路人稀少,就仿佛只丧家之犬般逃窜,终于拐进路边条黑黢黢小巷子,靠在墙壁上,终于无力支撑,双腿软,坐倒在地上。
这是条背光小胡同,而且是死胡同,估计是常年照不到阳光,地面有些湿漉漉,墙角还有些可疑滑腻,也不知道是青苔还是别什,胡同里弥漫着股腐朽味道,还有些尿骚气味,心里无力苦笑,定是有些来不及找厕所人常常在这里方便。
是遇到抢劫……反而松口气。然后低声道:“身上没钱。”
“你……你交不交!交不交!”他说着,慌慌张张伸手要打耳光,把捏住他手腕,然后
尽管知道地上肯定很脏,但是现在真有些站不起来,肺部好像在灼烧。人在最紧张时候,脑子里反而会不由自主蹦出些最离奇念头。悲哀想:妈老子现在身体真不如以前,才跑这点路就喘成这样,看来要戒烟。不然肺吃不消……
揉揉膝盖,已经麻掉,借着点昏暗光线看看那支被铁管打中手,大拇指和食指已经肿,好像两根胡萝卜样。
低声咒骂句,忍不住想:他们怎能这快就找到?!怎可能??
在这条死胡同里喘息几分钟,确定没有人追来,也没有人发现,心里稍稍安定点。
又足足在胡同里耐心等近个小时,然后才小心翼翼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翻过来把里面穿在外面,套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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