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高人大多精通医道,他替皇帝诊过脉相,观他气色面相,不像是无后之兆,不过张天师可不是送子观音,他自不会打过保票,于是只是微笑说道:“皇上莫急,待到京后,贫丹再炼制炉龙凤丹敬献皇上,皇上福荫之厚无人能及,将来自然子孙成荫。”
道家练丹,所用不只是进补仙芝妙药,对于汞银、砒霜等物皆有涉猎。正德皇帝原就有皇后、妃子多人,如今与唐仙成亲,同房更为频繁,却始终没有子嗣。正德身为国之君,子嗣继承已不只是人家之事,那是事关国家安稳大事,怎能心中不急?
他既见识张天师早看出永福公主与杨凌有夫妻之缘本事,便私下向他求助。张天师既精于面相,又精擅医学,竟看出唐仙身上遗有毒素未清。正德向唐仙问起,唐仙这才知道当初为美肤而服砒霜,竟然影响如此之大,如今思为人母,这才追悔莫及。
唐仙体质如此,正德呢,张天师望闻问切番,知道他是天生精稀阳薄之人,好在这位天子倒还节制,只需辅之固本培源药物,那要生儿育女当不致有碍。
正德皇帝听他话语虽含糊,语气却十分笃定,知道这是为人臣子者例来毛病,谁对皇上说话也会预留几分退路,他语气如此沉稳,那至少也该有八成把握才是。想到不久自己爱妻就能怀上自己孩子,正德顿时龙颜大悦,捧着那匣宝贝都不舍放下。
自己送上门去,该说人家都和你说,你是大哥,你……你看着办吧。”
张符宝话中之意十分明显,她也知道大哥听得出来,所以话出口脸就臊得通红,刚说完就逃也似地冲出去。
侧廊下,两个侍卫转出来,瞧着张符宝离去身影道:“小天师走那急干吗?”
另个摇头道:“管那多干吗?盯紧着点,别让闲杂人等进去惊扰皇上就行。”
两个人慢悠悠又溜到房山墙下去,那有几个石凳,丛鲜花,阳光正洒在那儿,温暖和煦,芬芳扑鼻。
正德恨不得马上就让唐仙先服下粒丹药,他转身欲走,忽地想起方才那件事来,不由又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转过身来,慢悠悠地道:“天师,方才
丹房打开,张天师满头大汗地走出来,这丹房是临时设置,本来通风条件就不太好,皇上又在外室打坐,他怕气味太冲熏着皇上,所以房门掩结结实实,只开着窗子通气,闷满面通红。
“皇上,解丹毒药,贫道已经炼出来。”
“喔?”正德皇帝坐在那儿贼眉鼠眼地正消化着刚听来奇闻,听这话又惊又喜,连忙从蒲团上站起来迎上去,喜道:“已经炼制成功?”
“是,皇上,这十二丸药就是。皇贵妃每日服下颗,历十二日,就可以把昔日服食砒霜所遗毒性祛出体外。”
正德又惊又喜,如捧珍璧地接过那个小小匣子,激动地道:“只要解这毒性,仙就可以成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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