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美人儿听说不想再走,初还有些不悦,待听说要请画师为她们画像,可就欣然同意。
小楼外旗幡飘摇,里边却冷冷清清,看来今日生意并不好。其时姑苏画家以画为生早成习俗,并且行情被炒很高,由此产生吴门画派。苏杭风俗,凭本事赚钱,可不计较诗词文章乃是高雅之物,沾不得钱财俗气,明文标价,那是理直气壮。
见进来许多客人,而且衣着举止,明显是大富人家,那伏在案上正在打着瞌睡老者不禁眯着眼直起腰来,两个小学徒殷勤地上前接迎:“两位公子,几位小姐,请进、请进,您几位请坐,小马上给您沏茶。”
正德和杨凌跟抢似,同时夺把椅子屁股坐下去,然后把两脚伸,呻吟喘口气。四位姑娘白眼这两个没有绅士风度家伙,姗姗然自去另张桌前坐下。
小学徒飞快地端上茶水来,老先生这才慢悠悠地起身道:“诸位公子、小姐,欢迎光临小店,老朽所绘图章皆悬于四壁,诸位可以自取而观之,每幅五十文,不可讲价。”
石子铺砌,即在下雨天,亦可不致湿脚,故有“雨天可穿红绣鞋”说话。
“黄鹂巷口莺欲语,乌鹊河头冰欲消。绿浪东西南北水,红栏三百九十桥。”小巷雅致、怡然,充满清幽之气,踏着音韵幽幽清石板路,看着那精致砖雕门楼,那带着深深绳槽石井,那色彩斑驳花窗,玲珑秀丽庭院和临水而筑风情,实在是难得赏美景。
然而正德皇帝和杨凌却颇有苦不堪言之感,花萼里、蒹葭巷、莲子巷、迎晓里、桃花坞、大柳枝巷……谁知道这些看起来娇娇怯怯小姑娘逛起街来,双玉足竟有这样大力气和长劲?
朱公子和杨公子人手里握着把描金小扇,现在他们却恨不得那扇子变成把拐杖,走脚都快断,可是唐仙和三位公主似乎还兴致勃勃,既没有回去意思,也没有上轿而行觉悟。
两个人互相投以个无奈眼神,年轻轻,总不能让扮成家丁护院大内侍卫搀着他们走吧?
杨凌润润喉咙,笑道:“老先生,们不要这些四壁所悬字画,不知老先生可擅长绘制人物
正德走近杨凌,愁眉苦脸地道:“杨卿啊,你妹子可真能蹓达啊,下次,朕是说什也不陪她们逛街。”
杨凌苦笑道:“皇上,您三位御妹这脚力也不弱呀。臣腿都快走折。”
前边四位美女边走边聊,正自兴致勃勃,忽地发现两位负责掏钱大爷不见踪影,唐仙回头看,不禁嗔道:“喂,你们两个,怎越走越慢呐。”
正德哀叹声,正想抬腿追去,杨凌忽地把扯住他袖子,往旁边努嘴道:“皇上您瞧,有家画馆,咱们进去让画师给皇妃和三位公主画画像吧。嘿嘿,四副像画下来,咱们定歇过来。”
正德眼睛亮,赞道:“好!还是杨卿诡计多端,快,快把她们追回来,朕是无力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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