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怎敢骗你?听说宁王世子逃到这带来啦,朝廷锦衣卫、东西内厂探子早就遍布此地。皇上到南昌,师傅前些日子被困南昌城,湖广总兵李森将军攻下南昌后这才出来,他出来前亲眼看到朝廷大军在威国公率领下正要出发呢。”
张符宝圆溜溜大眼睛转转,说道:“行,知道啦,你出去吧,要再卜上卦。”
紫风小道士听,连忙跑去把龟壳捡回来,用袖子擦干净,小心地放在桌上,这才蹑手蹑脚地退出去。
张符宝睨他眼,走到宽大太师椅旁,盘膝坐在上边,手托着下巴想起心事来:“兵戈起时春影动!兵戈起时春影动!”
小苻宝反复地嘟囔着:“这句话不会印证在那个杨大扫把身上吧?这只大扫把从北扫到南,又从东扫到西,就是没挨江西边儿,还以为当初只是这场误会,这辈子不会再和他搭上点儿边呢,可谁知道……”
也知道难以突破,半途突然折向,逃到贵溪附近时,遁入山区就此失去踪影。
宁王世子看似不成气候,但是宗室造反,后患无穷,那是必须要斩草除根,所以正德按捺不住,要亲去南昌府处理削藩和重新安排江西军政问题,同时督促搜拿宁王世子。
大军在稍事整顿之后,浩浩荡荡向江西进发。这些官兵刚刚打胜仗、领军饷和赏赐,伴又是御驾,那股精气神儿实是与平日不同。
大军过处,军容严整,杀气冲宵,江南百姓眼见如此英武之师,因为连番战乱而动摇民心顿时重新坚定归附于朝廷。这种政治影响,却是正德始料所未及。
“半轮明月江水,白骨山上涤红绡,兵戈起时春影动……兵戈起时春影动……”“哐啷”声,只乌龟被扔到地上,滴溜溜地打起转儿来。
气急败坏张符宝又咒骂起宁王世子来:“这个白痴往哪儿逃不好?逃来龙虎山带做什?你是钦犯啊知不知道?还以为是来观里进香吗?刀兵……天呐!老爹这四句偈语那混蛋占两条半!”
她
随后,只白袜青缎面靴子踢上去,乌龟咣当当地滚出老远,原来那只是个卜卦用龟壳罢。
靴子很秀气,靴口内外两侧各绣着枚小小阴阳鱼儿,只衣袖凑上去,殷勤地擦擦靴尖,然后露出张谄媚笑脸:“大小姐,这是谁惹着您,怎这大火儿?”
青青道袍、清秀脸蛋、清澈眸子,头青丝披肩,无暇若水,纯净可人。张符宝儿象抽条柳枝儿,身子窜高许多,人却更瘦,那瘦瘦高高身段儿拢在肥大道袍里,就像杆修长竹杆儿,瞧起来颇有几分脱俗气质。
她哼声,反问道:“紫风,你说是真吗?”
紫风是缥缈观主小徒弟,同时也是张符宝从小玩伴。龙虎山上有九十座道宫,八十座道观,五十处道院,二十四殿、三十六院,缥缈观距离天师府最近,两家来往也最是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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