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高皇帝有你这样不肖子孙吗?不要拉大旗做虎皮,把朱家子孙全拉上,弘治直无子,突然冒出你这个小畜牲,民间早有传言,说你并非皇帝骨血,要说杂种,你才是个小杂种!”
这两位龙子龙孙通对骂,猪呀驴全上来,就连起居官也停笔不记,杨凌有点咳嗽,站立班中两腿发虚,本来不想多言,这时眼见个皇帝个王爷骂不可开交,满大殿上都是两个人怒吼,他忙招手唤过临时充任站班太监杜甫,附耳低语几句。
杜甫听,忙溜烟
率领着中官内监等人,再后是抗豹尾枪侍卫、御林军、锦衣卫、禁城禁卒、戍兵。两翼督队是五城兵马司,他们也换上高头大马,横刀扬鞭威风凛凛。
正德皇帝回城,御驾直进中门,祀太庙、社坛,才登上金殿,接受百官朝觐。接见已罢,正德就觉得身子有点乏,毕竟他伤风还没有全好,可是今日正要当着满朝文武公审宁王,他也只好强打精神,喝道:“来吧,宣罪民朱宸濠上殿!”
朱宸濠被四名金瓜武士押解着登上金殿,殿上许多文武大臣久闻宁王之名,可是还不曾见过他本人,这时瞧他,袭罪囚白衣白裤,蓬头垢面,手脚缚着铁镣,实在看不出点那个江西土皇帝模样,只是他形容虽然狼狈,却神情倨傲,满脸不屑,看不出丝惧色。
这还是叔侄二人头次真正见面,互相凝视良久,宁王冷哼声扭转头去,正德目欲喷火,戟指喝道:“朱宸濠,朕自登基以来,从未曾薄待你,你却背叛朝廷,举众谋反,枉你还是朱家子孙。朕今日方去祭告先祖,禀明你罪行,朕来问你,你死后有什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宁王料知必死,岂肯示弱于他,他手举铁镣,仰天大笑道:“朱厚照,你说背叛朝廷,你祖宗燕王朱棣不也是篡夺建文皇帝天下吗?见不得列祖列宗,你祖宗燕王就有脸去见太祖高皇帝吗?”
“逆贼住口,竟敢直呼皇帝名讳!”南京礼部尚书跳出来大喝。
宁王轻蔑地看他眼,淡淡地道:“此乃家事,要你等插什嘴?滚开!”
他双眼张,威势尽现,把礼部尚书唬退两步,宁王冷笑声道:“从前燕王是建文叔父,,也是你叔父。今不幸大事未成,否则怕不是燕王第二吗?还不是样面南背北,荣登九五,万民朝拜?正所谓成者王败寇,既然逐鹿失败,要杀要剐悉听遵便,何来这许多聒噪!”
正德本来身子酸软无力,气怒之下反生力气,怒喝道:“逐鹿中原?你也配!瞧你那副德性,长着颗猪头,就算给你头鹿,你追得上吗?逐鹿中原,狩猎天下,这种高雅细致活,你也配陪朕玩?”
宁王大怒,反唇相饥道:“欺人太甚!孤王是你皇叔,败便败,何以如此辱?孤王是猪,那你又是什?你置全天下太祖皇帝子孙后嗣于何地?你这忘典背宗小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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