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着水,站在山坡上好奇地回望,远远虽看不清她眉目,但那纤纤身段儿,动静之间流露出神韵,仍能感觉出透着股子柔气儿,果然是方水土养方人。
正德
常见饭菜时,除这位李知府抻着脖子,副舍得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派头,其他地方官吏全都战战兢兢、脸色苍白,生怕皇帝怒之下会把他们全拉出去砍头。
正德皇帝瞧这场面就明白这位知府何以如此,随着年岁渐增,尤其是刘瑾之事刺激,正德已经知道,肯哄着自己、不管什事都附和答应臣子,未必就是忠心于他,肯为国为民效力忠臣,而当面对着干大臣,不管他想法对是不对,至少那颗心是赤诚,为人也定然过得去,所以对这位准备以血谏皇帝李知府倒有几分好感。
正德皇帝丝毫不以为意地笑笑道:“朕御驾亲征,你们怎这样慢待?”
他自去上首坐,看地方官吏们由于紧张,连筷子都忘给他摆,就自己起身去旁边桌上抓双,然后招呼百官坐下,开始和大家喝起酒来。正德倒也报复那位李知府下,席上皇帝亲自对他劝酒,皇帝敬酒岂敢不干?杯杯又杯,没多会儿功夫,空着肚子李知府就酩酊大醉,被人架出去,正德皇帝出心头股恶气,顿时大乐,饮宴尽欢方散。
扬州知府高瞻道前方快马探听到这切消息,回去禀报大人,高知府暗笑李知府不识趣儿,他在扬州琼花楼大摆宴席,豪绰至极,等着皇帝来讨他欢心。不料正德船到扬州,听人禀报此事却很是不悦,下旨船队继续前行,根本就没下船。
扬州知府碰鼻子灰,正暗自后悔功夫,居然有太监下船传旨,告诉他酒虽不喝,不过臣子这番孝心皇上还是领,让他好好估算下这顿酒席要花多少民脂民膏,算准确折算成银两给皇帝送去。
高知府听就知道皇上这是在变相训斥他不知民间疾苦,吓冷汗直流,回去后越想越不放心,酒席折成银子送去充做军资,他辞呈也送到御驾前,离开这块肥流油好地方赶紧致仕避祸去。
船快到仪真,从仪真过江,南京便到。很快就要和宁王直接交手,亲自指挥大军作战,这令正德很是兴奋。他和唐仙站在龙船前端,眺望着运河两边风景,尽管已经进入十二月,北方已经下起鹅毛大雪,这里山山水水仍是片绿色,只是颜色不似春夏鲜艳。
唐仙还是身侍女装束,则是站立船头时不免会被左右护航战舰上士兵看见,二来侍女装束易于穿戴打扮,远不如皇贵妃装束繁琐繁杂,唐仙也图个轻松自在。
岸边青山坡上,正有个红裙少女唱着山歌担水上山,两侧青山,歌声回荡,如黄鹂鸣柳般清脆动听。浩荡船队过,这种场面显然是她从未见过,尤其是那龙形巨船,所以那少女看见,悠扬歌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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