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红娘子放纵着泪水，渲泄着饱受煎熬
情感，直到泪水染湿
衣襟，直到她自己不好意思地离开他怀抱，低着头羞不敢抬起头来，杨凌才在她旁边坐下，取出
方手帕，温柔地替她拭去泪水，温柔地道：“莺儿，瞧你样子，这些日子不见，可又瘦，下巴尖尖、眼睛大大，肤色也有点黑……”
崔莺儿听着，情不自禁地随着他说法摸着自己眉、自己唇，自己是不是变难看？她心不由有点发慌。却听杨凌继续道：“虽
“想走？”杨凌瞧见红娘子脚步错，立即道：“原以为红娘子诺千金，想不到……”
红娘子脸蛋就像块大红布，她咬咬牙，恨声道：“今天叫
来，你就是为欺负是不是？你不是要谈判
？先谈公事！红娘子不求人也撑到今天，不要觉得是你，就可以对予取予求。”
“谈谈情，谈谈判，其实搀和着来，更轻松些，”杨凌边说着，边站起身来，缓步走向红娘子：“不是挟恩图报，更不是在你们生死存亡时候才来胁迫你。别人不解你，还不知道？明攻陕西，暗遁太行，莺儿，你以为真看不出来？你以为如果不是暗中放你马，你能渡过黄河？”
他手握住红娘子肩膀，红娘子正要挣开双臂，听这话双眼下子睁大，任由他握住自己瘦削肩膀，呆呆地道：“你……你当初就知道？们……没骗过你？”
杨凌不答，拉着她向桌边走，柔声道：“不要嘴硬，莺儿，你方才说‘不要觉得是你’，这话已经吐露你心意，你也知道们关系非比寻常，是？”
红娘子俏脸通红，芳心纷乱。眼前这个男人，她打不得骂不得，恨不得爱不得，搞得她思前想后，悲从中来，真想趴在他怀里……不是，趴在桌上大哭场，哪里还说出话？
杨凌把她摁坐在椅上，把双象牙筷子递到她手里，边为她斟酒，边柔声说道：“来，先吃点菜，咱们有话慢慢地说。”
红娘子挟片肉丝儿递到嘴里，还未咀嚼，眼泪就扑簌簌地流下来，她哽咽着道：“上辈子到底欠你什？如果不是碰到你这个冤家，如果不是那晚……如果不是……红娘子来去无牵挂，怎会落到这个地步。杨凌，恨你，你欺负，你欺负，呜呜呜……”
她再也装不下去，扭头抱住杨凌腰，把脸埋在他怀里，放声大哭。杨凌松口气，就怕她犯倔，只要她这层坚硬外壳被打破，那就好办。如果杨凌知道红娘子已经有他孩子，有这条割不断情线，根本不需要他煞费周章这折磨人家心，不知道他会不会有点心疼，反正现在嘴角，挂着是得意和*诈笑容。
智者之举事也，转祸而为福，因败而成功。杨凌本就善于从不利中寻找对自己有利因素，如果对手又是个陷入情网苦苦挣扎女子，那……想不赢卑鄙无耻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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