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子点点头，说道：“二叔，去照看
下咱们
兄弟吧，
不碍事。”
程老实嗯
声，转身离开。红娘子对着湖水又怅望良久，才返身上岸，慢慢走到那棵大树下，她马探过头来，亲昵地在她肩头蹭蹭，红娘子拍拍骏马脑袋，然后走到树下。
马怜儿被绑在树上，双亮晶晶眼睛注视着这个把自己生擒活捉高手，过片刻，她忽然问道：“你是女人？”
红娘子点点头，将唇上八字胡扯下来，马怜儿吸口气，说道：“知道你是谁，红娘子！大盗杨跨虎。”
红娘子忽然笑，说道：“说得没错，就是！你好像并不怕？”
马能有路赶到预定地点，和江对岸取得联系，可是即便如此，能否逃脱他还是毫无把握。
望着无边夜色，黑暗中也不知有多少朝廷官兵正对这里虎视眈眈，赵疯子不禁声长叹。
※※※
湖边，红娘子跪在岸上，向北方遥拜。
程老实站在边，待她拜三拜，扶起她道：“莺儿，别伤心啦，如今大仇得报，你爹和咱老寨死去也能瞑目。”
马怜儿柳眉挑，说道：“怕你？因为你抓住？”
红娘子轻轻摇头，眼睛很危险地眯起来，沉声道：“你也知道们是匪，是无恶不作大盗，你不怕把你……嗯？”
马怜儿忽然笑起来，她这笑好生动人，就连本是美女红娘子也不禁看得呆，马怜儿吃吃地笑道：“怕你怎
样？怕你把交给
红娘子拭去脸上泪水，低声道：“二叔，这切都是错，是劝爹接受招安才害得大家……你们从来不怪，可知道，这是错。”
程老实轻轻拍拍她肩膀，说道：“傻孩子，为什要怪你？咱们干这行，选这条路，那就生死由命，不能怨天尤人。接受招安，也是想过个安静日子，要是大家都不愿意，你爹和几位叔叔就会同意你说法？别什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
红娘子望着水中波荡，湖面上吹来晚风撩起她秀发，秀发拂在泪湿颊上，就像她心情样纷乱，咬咬嘴唇，她忽然说道：“二叔，咱们心愿已经。现如今白衣军落得如此下场，咱要是利用完人家就走，那就不是人。要帮着秀才，把他保到太行山上，然后咱们远走他乡，打江山坐天下，不搀和那事儿，二叔，你们同意？”
程老实长吁口气，苦笑道：“你这傻丫头，当初老大门心思想着造反，还不是看……看杨虎统北方绿林，又听刘神仙胡吹山擂？再后来们跟着造反，那是图个啥？不就是为找手握重兵周德安报仇？坐天下？等到真打下江山，们这些老骨头坟头青草都两尺高。”
他点点头道：“你说对，咱们这些江湖人，大字不识、刀头舔血，人家看不起咱，可是咱们有咱们做人章法，这道义得讲。如果突围出去，咱们把赵燧护到北方，也算仁至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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